蘇余招手攝了過來,但見一道靈光,很快沒入了他的眉心之中。
卻是謝恒教授邀他前去品酒。
蘇余不由搖搖頭,他在這里閉關的數日,謝恒教授已經數次相邀……蘇余是看出來了,謝恒教授雖然是儒家一脈,但生性詼諧,不拘禮數,確實是位很不錯的尊長。但旁的都沒說的,唯獨這“好酒”一事上,著實讓蘇余有些無奈。
縱然是法相境,也架不住這天天喝靈酒啊!
喝酒傷身,少飲為佳啊!
但蘇余搖搖頭,謝恒畢竟是宗師,又對自己頗多照拂,卻也不好推卻了他的情面。
所以,蘇余只好應邀。
天色將夜。
蘇余如約來到了謝恒教授的住處,但見謝恒教授的屋外,已經擺好了酒席,從這里穿過層層火海,望向深邃峽谷之中,兩條山脈綿延,端的也是別有一番勝景。
“謝恒教授!”
“冷徹學長!”
蘇余還是很意外的,沒想到在這兒居然也能見到一個熟人。
冷徹,更是蘇余進入帝都大學學生會時,當時的學生會會長。雖然他當時已經大四,很快就已經畢業,將學生會會長的位置交給了梁毅學長,但畢竟也算是冷徹將蘇余引入到學生會的,有這么一份交情在。
冷徹笑了笑,“蘇余,我聽說你過來,就連忙趕了過來。”
蘇余連忙遜謝。
謝恒撫須,笑道:“都莫在這里站著說話了,我這兒正好有一壺好酒!快坐下,都坐下,一起來品鑒品鑒。”
于是,謝恒引著冷徹、蘇余落座。
蘇余稍稍謙讓了一番,便在謝恒教授和冷徹學長的對面坐下。
冷徹也不由心底微微感慨,想當初他認識蘇余的時候,后者還只是一個很有天賦、潛力無限的學弟。結果這一轉眼,后者便已經成長到了這一步,能夠跟自己、跟謝恒教授同桌共飲。
雖然,謝恒教授雖然是儒家一脈,卻素來不拘俗禮,但能坐在這里,至少也得是入了他的法眼才行。
這個小學弟,真的不一般啊。
謝恒拍手開了一壺酒,蘇余一打量,但見這酒透著淡淡的赤紅色,乍一看去,宛如一團火焰灼燒一般,漣漪微微蕩起,靈氣向外滲透開來。
謝恒連道:“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一壺好酒!便宜你們兩個小子了。這酒名為‘鳳血酒’,是當年我花了不少代價從鳳尾族那里兌換過來的。一共就只有三壺,現在就只剩了這一壺,想多喝也喝不了!我們先定個規矩,一人演練一道術法,能夠驚艷四座,被另外兩人認可,才能飲上一杯,如何?”
蘇余不由啞然失笑,謝恒教授好酒,卻又好玩兒一些這樣的規矩。
冷徹笑道:“謝教授,這可不妥,你這不是欺負我們兩個小輩么?”
謝恒不以為然,“我雖然是萬象境,但也不會以境界欺壓你們,這樣,我的術法會限制在法相境,我們只論技巧,不論威力。”
他這樣說了,冷徹才應了下來。
然后,冷徹望向蘇余,一笑道:“蘇余學弟,不如就由你先來?”
一旁的謝恒撫須大笑,“不可,萬萬不可!酒場如戰場,定規矩可以,但這種擺明了的相讓卻是不行。”
蘇余無奈搖頭,能夠先出手,無疑要更占便宜,冷徹學長也是好意。
但沒想到,謝恒教授連這點兒便宜都不肯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