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余望著那白衣盟主，冷聲喝道：“我曾經見過你們【春秋】組織的不少人，你又是哪個？”
那白衣盟主淡然一笑，“我為何要告訴你？”
蘇余“哈哈”大笑，“你莫非是怕了？”
但那白衣盟主卻是從容搖頭，“這種低劣的激將法，對我沒什么作用。”
蘇余索性不再糾纏，只道：“你們影子，【春秋】組織，作惡多端，造了不知多少殺孽！這一次，更是企圖勾連九幽之下的妖魔，可以說，人人得而誅之！既然被我撞見了，只能怨你們運氣不好了。”
那白衣盟主好笑，“你所說的，不過是你的片面之詞罷了。你說我們造了無數殺孽，是你親眼所見么？”
蘇余道：“你們勾連九幽之下的妖魔，還用再看見別的事情么？”
那白衣盟主卻是搖頭，“與九幽之下結盟，是我們選擇的道路不同。你們推行武道，也有百余年了吧？迄今，比起百余年前，武道興盛之時，有多少進步？可有武道第八境的武者出現？可曾對武道第九境，有了新的探索？沒有，都沒有。”
“而我們，哪怕是在你們的打壓之下，但與九幽之下的圣族聯絡，從他們那里，還是得到了許多我們需要的知識。從這方面來說，你們的選擇對，還是我們的選擇對？”
蘇余都快被他氣樂了，“勾結九幽之下的妖魔，也能說得這么冠冕堂皇么？被九幽之下的妖魔侵入進來，我們這個世界，還能像現在這樣和平安寧么？”
那白衣盟主卻辯駁，“為什么不對？誠然，九幽之下的氣息交融過來，肯定會有一批不適應的人死去。但他們都是弱者，是優勝劣汰之中，本就應該被淘汰的劣者。至于說和平安寧，現在的生活，就能稱得上是‘和平安寧’么？”
蘇余道：“至少我們華夏的土地上，是和平安寧的！”
那白衣盟主搖頭，“那不過是犧牲了無數我們這樣優秀者的利益，才讓那些劣者茍延殘喘而已。”
“那些弱者遲早都要死去，為何不能犧牲他們，為我們這些優秀者找出一條道路？”
蘇余簡直驚呆了……
無恥！
偏激！
殘忍……
蘇余簡直是被對方給刷新三觀了。他是真的沒想到，對方居然能夠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而偏偏對方還是一幅理所當然的口氣，就宛如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一般。
真的是“不擇手段”。
蘇余可謂是對這些影子的“不擇手段”，有了更深的理解。
他也漸漸對這些影子，有了更多的了解。之前，其實蘇余對這些影子的很多理解，都是在官方的種種描述上。但現在，蘇余卻開始明白，這些影子，為何會有許多在外人看來不可思議、不可理喻的舉動。
只因為，他們真的把自己看做了跟普通人不同的生命！
那白衣盟主還很惋惜，“我本來覺得，你是跟我們一樣的優秀者，很想把你拉入我們的行列。卻沒想到，你的思想居然如此低劣，真是可惜。當然，如果你愿意認錯的話，我也愿意多給你一次機會。”
對方一幅十分看好蘇余的模樣。
蘇余都被他氣笑了，“我修煉前途一片光明，怎么可能走你們這種道路？你覺得你們是優秀者，但其實在我眼里，你們不過是一群失敗者罷了。”
這些影子，他們都是選擇了前人的道路，局限在前人的道路之中，根本沒有走出自己的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