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勾和東利兩人騎馬來到村子中央的一個小廣場停下,幾個老人匆匆趕來。
其中一個看去五十余歲,身體還算強健的老人恭敬道:“兩位騎士大人,我是白石村的村長白方,感謝教廷和騎士大人,村子終于有救了。”
“廢話少說,帶我們去看看遇難者的尸體,另外派人把我們的戰馬看好,喂點水和豆子!”
東利翻山下馬,將韁繩扔給一個有眼力見的年輕村民。
陳勾也依樣行事。
“是,請騎士大人跟我來。”
在村長的引領下,一群村民和趕來的野火傭兵團成員簇擁著兩名深淵騎士來到暫時存放尸體的教堂。
這是一座用磚石土坯筑成的小教堂,也就比長歌戰隊在磐石城的小院大一點,并沒有教廷派駐的神父和主教駐守。
“最開始是一個月前,一個生病昏迷的女娃突然在半夜驚醒,狂喊大叫,然后就沒了氣。我們以為他只是得病太重,也就沒太在意。
一個星期后,又有一個男孩也是這樣在半夜突然沒了,身上一樣看不到任何傷痕,只發了一聲大叫。
接著五天后,村子里有一個大人慘死,這次身上有了傷痕,像是某種野獸利爪抓傷的,但是我們可以肯定,當世并沒有任何野獸進入過他們的房間……”
“有意思。”
東利對這種詭異的事件明顯生出了濃厚的興致,連續揭開地上好幾具尸體上蓋著的白布,蹲下來仔細審視身上的傷痕。
陳勾也選了一具尸體,認真研究起來。
他沒有學過解剖學,對各種攻擊所造成的傷痕特征也不精通。
但品階覺醒者的敏銳感知,得到兩個很強烈的信息。
其一,傷痕并非只有爪痕,還有尖銳物刺穿臟器,或猛烈撞擊造成的骨折等傷痕;
其二,死者身上的傷口血腥可怕,面部表情扭曲,透出極致的恐怖,仿佛生前曾遭受殘忍的折磨。
“后來過了三天,又有人死了,而且死狀越發可怕,甚至有妻子看著丈夫明明躺在床上睡覺,卻突然之間肚子撕裂,內臟鮮血狂涌出來。”
老村長繼續說道:“再后來死人的時間越來越短,死的人也越拉越多,直到四天前開始每天晚上都會死人,而且不只一個!”
為避免瘟疫,前期的尸體都已經被掩埋,教堂里停放的只有最近十天死的,但數量也多達十幾具。
致命傷不盡相同,但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表情驚恐。
“根據尸體死狀和現有信息,我得出了幾個結論。”
東利沉聲說道:“第一,這絕不是什么人為制造的仇殺事件,肯定是邪魔作祟。
第二,死者驚恐的表情證明,背后的邪魔是個殘忍、嗜血的變態,以虐殺為樂,他享受被殺者的驚恐。
第三,從死亡人數越來越多,時間間隔越來越短可以推斷,邪魔的力量很可能正在增強。
你怎么看?”他最后向陳勾征詢意見。
陳勾聽了卻不置可否,轉而朝野火戰隊的幾個人問道:“你們來了多久,有什么發現?”
“我們是三天前才來的,發現了一些也不知道正不正確的規律——邪魔只在晚上作案,而且目標隨機,來無影去無蹤,昨天我們僥幸剛好看到一個村民遇害的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