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作為祝融族當代最強的超脫境之一,祝融戚生出想要挑戰陳勾的念頭,也在情理之中。
城堡以大石條和金屬化的樹木筑成,寬闊街道兩旁的石屋整整齊齊,城墻和地面全都畫滿了陣圖。
整座城堡,儼然就是一個大兵營!
除了祝融族外,自然還有畢襄神朝的衛兵駐扎,相當于監工。
在城堡附近的范圍內,罪族擁有一定的自由,但每天都需要進行繁重的勞作。
城內的祝融族人手腳上,也并沒有鐐銬之類。
山海神界的禁錮手段自然比其它深淵世界高明得多……罪族臉上的罪字,實際上就是一種血脈神魂詛咒。
被打上罪字詛咒者,生死便被人掌握,鎮守葬神峰的神將只需一句咒語,就能讓所有罪族喋血。
而且,這罪印還會傳承給后代,如果不解除,這一族便永世無法翻身。
一般的罪犯,想要抹掉臉上的罪字,按照罪行大小,有對應的神官允許就夠了。
但如果是罪族,則必須得到赤帝的首肯。
戰堡內的氣氛十分壓抑,祝融族每個人都腳步匆匆,仿佛螞蟻一般忙碌不停。
即便老弱婦孺,都有做不完的事,因為一旦停下,就會有監工拿著鞭子猛抽。
對于陳勾,這些監工侍衛都仿佛沒有看到,該做什么就繼續做什么,絲毫不受影響。
如果陳勾能成為三峰之戰最后的勝利者,得到葬神峰為領地,他可以要求將這些畢襄神朝的人全部撤走。
但在此之前,他只是一個借用葬血峰的考核者,這些神朝官兵和他不會有什么交集。
按照規矩,也不能和他主動交流。
陳勾來到城堡外的樹林中時,更看到一個只有六七歲的女童,穿著用樹葉編成的鞋子,身上的衣服也是一條布袋改成。
守在一株幼苗旁,雙手握著一把比她人還高的木劍,吃力地驅趕著從葬身峰那里飛來的尸蚊蟲。
這種尸蚊蟲不但吸血,連植物的體液也不放過,尤其是葬血峰上澆灌七彩神液變異的植物,最受它們的喜愛。
而一旦變異植物被尸蚊吸干之后,自然就會枯萎。
女童身上和手中的木劍都涂了驅蚊的草藥汁,但還是有禁不住誘惑的尸蚊沖進來,這時候就需要她人工驅趕了。
有幾只尸蚊“惱羞成怒”,直接撲到她身上就用尖銳的口器打針……
于是,陳勾看到她的時候,滿臉滿頭都是包,一雙水靈靈的眼睛里眼淚直打轉。
“按照神國律令身為罪族,每個人從一生下來開始就要贖罪,沒有人可以不勞而獲。她父母在她三歲時就在陽燼城戰死了,作為炮灰,沒能立下任何功勛,所以她依然是最卑劣的罪人,每天的食物都要自己賺取。”
祝融戚說完的同時,面無表情地從女童身邊走過,絲毫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顯然已經見怪不怪。
陳勾除了心中嘆息之外,也只能平靜走過。
便是神界都如此殘酷,諸天萬界之中真的還有所謂世外桃源存在嗎?
斗爭才是永恒的!
這更堅定了陳勾變強的決心。
不多時,祝融戚領著他來到一株青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