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有太監急匆匆的進來通傳說皇帝駕到,沈軒也無奈了,皇宮這些規矩有時真的很煩人,他也不想太特立獨行,于是帶領著幾位宮男出門迎駕。
今日高坐在鳳輦上的宮如月,盡顯皇家威儀,儀仗隊伍前呼后擁的一大串,黃羅蓋傘,朱干玉戚,還離著老遠,皇權氣魄就撲面而來,讓沈軒都有壓力了。
宮如月一襲黃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面上并不故作嚴肅卻威勢自生,舉手投足間儀態萬方,這一副龍顏鳳姿才符合沈軒心中的皇帝形象,沈軒也不知道宮如月這算不算制服誘惑,不過這樣受萬眾崇拜的她確實更有魅力,沈軒原來世界的男性本能都想將她壓在龍椅上顛鸞倒鳳了。
沈軒忽然有些蛋疼,這樣的美女居然有個大后宮,這種事他想想就毛骨悚然,身為一個正常男人,他當然也想找一個或者幾個,能相守一生的女人,而不是找到個有多男人的女人,當什么苦主。
實力不夠強在這個世界真的沒資格奢談幸福。
原世界那些依附男人而活的女人們,那是押注了全部人生在賭,而這個世界的男人更是全部如此,沈軒不想成為這樣可悲的人,他要將幸福掌握在自己手中,他就要做這個世界的男強人,是能踩在云霄之巔的強人,
沈軒深吸口氣,拋開了現在還不該有的綺念。
與宮如月見禮之時,沈軒又無可奈何地搞了一次特例,別人都是跪禮,唯獨他是彎腰拱手,不過也不算太獨特吧,畢竟修真世界,很多修者見到皇帝也是不跪的。
二人入殿落座,沈軒坦白說他喝斷片兒了,一個勁為昨夜醉酒后的丑態道歉。
“酒后失儀也是人之常情,你大可不必為此介懷,更何況你昨晚也沒做什么失禮之事。”宮如月微微一笑,接著,又轉向門口道:“將我帶的東西送來。”
一塊黃布蓋著的托盤被擺在沈軒眼前,宮如月面帶微笑的看著他道:“我送你的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掀開一看,沈軒的表情便有些豐富多彩,托盤之上,一條鏤空雕刻鳳凰的白玉腰帶,就那樣安靜的被擺在那里,安靜的如同此刻的房間。
沈軒苦笑一聲:“陛下,我也正準備與您說這件事呢,我……”
“沈軒你誤會了,我贈你玉帶絕沒有你想的那層意思,你我管鮑之交,我又怎會耍弄這點小心思,我只是發現密室中你只碰了這條玉帶,想來是極為喜愛的,我也覺得這個很適合你,故而才取出送你,僅此而已,絕無他意。”
宮如月面色不愉,頓了一下,又硬邦邦甩出一句:“目空余子乎?”
也不等沈軒回答,宮如月續道:“我將你引為知己,區區身外之物我便根本不在乎了,便是那冰心蓮我也是想讓你直接帶回宗門的。”
沈軒仔細一想,也覺得這不符合宮如月的行事風格,自從認識她起,她做事向來就是落落大方,就算想索回冰心蓮,她也不會用這種讓沈軒難堪的方法暗示。
沈軒略感慚愧,起身鄭重施禮道:“如月兄,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是姐,如月姐。”宮如月一捂額頭,很無奈道:“為何你總是想把我比作男子,我就那么爹嗎?”
“口誤,口誤了。”說著他便想輕拍下嘴巴當懲罰,可宮如月直接握住了他的手,二人皆是面色一滯,忽然氣氛就變得微妙起來。
沈軒干咳一聲,若無其事地抽回手掌,宮如月也是下意識地想阻攔,沒想到變成她故意占便宜了,一時也略感窘迫。
屋內二人陷入沉默中,陡然間就不知該說什么好了,最后還是沈軒率先想到了話題,打破了尷尬的氛圍,他問道:“你喜歡河馬嗎?”
鴉雀無聲……
半晌后,宮如月:“呃……還行吧……”
宮如月說完,屋內變得更安靜了,空氣凝結的有若實質,這話宮如月突然有點不會接,為什么要提到河馬,難道他想要河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