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張張地穿好外套,鞍馬八云走出了房門......
二人交談的時間不長,在天天鋪好床鋪后,鞍馬八云便帶著欣喜的神色回到了房間,已經睡意上涌的天天早早進入了被窩之中。
見鞍馬八云回來躺在身邊,這才安心的把燈關上,兩個女孩兒也就此進入夢鄉。
然而就在午夜,天天在睡夢迷蒙之中,隱約聽到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困倦至極的天天睜開了半只眼睛,卻看到了讓她毛骨悚然的一幕。
只見黑暗之中看不清面龐的鞍馬八云,此時正借著清冷的月光,背對著天天手持畫板,悄無聲息的面墻作畫。
明明是背對自己,天天卻總覺的有一道充滿怨恨的視線在冰冷的注視著她。
細細看去,畫板之上油畫呈現出了一個詭異空寂的空間,空間內一個頭戴鬼臉面具的女孩正站在一幅幅在空中四處游離的畫板前。
女孩兒身后那一張張漆黑的畫板,看起來竟像是一排排聳立的墓碑。
眼前詭譎的一幕,讓天天感到心里一陣陣的發毛,小心翼翼的爬起身來輕呼道。
“八......八云醬?”
然而鞍馬八云卻沒有回應她,仿佛著魔了一般依舊在畫板上揮毫潑墨。
反而畫板之中的眼睛忽然轉動了一下,幽幽的看著天天,似乎在問你是在叫我嘛?。
“啊......”
驚恐欲絕的天天,死死捂住了自己想要喊出聲音的嘴巴,顫抖著雙腿強忍著恐懼,在黑暗中摸索出了房門。
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天天咬緊牙關從走廊中一點一點的蹭向了炎炎的房間,直覺告訴她哥哥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你為什么不進來呢?”
炎炎挑著眉頭奇怪的打斷了天天的話語。
就在天天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口時,空搖頭戲謔道:
“可能天天覺得兄長是比惡鬼更可怕的存在吧。”
“呵呵......”
炎炎冷笑的看著有些臉紅的天天。
“都怪尼桑啦!”
天天低著頭反駁到:
“小時候尼桑在我和二哥面前肢解那個陌生忍者的場景我現在還能夢到啊。”
“好啦,總之先看看八云怎么樣了,可能是天天你太緊張了。”
空好笑的揉了揉天天的小腦袋。
炎炎也點了點頭道:
“興許是伊度想到了什么吧,半夜爬起來畫畫什么的,確實有些嚇人了。”
“伊度?就是上次聚會時候八云醬的另一個人格?!”
天天這時也似乎想起了什么,是那個喝醉了把凱老師當成牛郎的彪悍人格!
正當兄妹三人一起來到天天的房門前時,房門卻突然自己打開。
房間內鞍馬八云還在床鋪上休憩著,好似小貓一般輕輕的打著鼾聲,但墻上的畫板卻呈現著一張陰暗詭異的畫面。
畫面上,一個手拿著鬼臉面具的女孩兒在一片暗霧之中正背對著眾人。
而就在三人走進房屋的那一刻,猙獰可怖的鬼臉面具突然顫抖了起來,背對眾人的女孩仿佛活了一般,在畫面中緩緩轉過頭來,冷冷的看著三人,暗紅色的鮮血從腳下漫延而出。
“啊......”
天天駭然的躲在了空的背后,剛才她清清楚楚的看到,畫面中的女孩兒身體紋絲未動,轉過來的只有頭部!
“八云?”
空好奇的上前了兩步,畫面中的女孩分明是鞍馬八云的自畫像。
“好了,別玩了伊度,天亮了,快叫醒八云,我們在外面等她。”
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兒的炎炎打了一個哈欠,懶散的轉身走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