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介緊緊握住了自己的刀,歷經戰場的他雖然早已看透了忍者的生死,但是同伴犧牲又怎能不讓他心疼。
“部下?抱歉,老夫我可是下忍啊......”
”下忍?!“
一眾巖忍皺著眉頭,并沒有相信他的話。
折在這個老家伙手中的上忍足足有三名,其余者人人帶傷。
且不論那老辣凌厲的刀術,就是這兩印的水陣壁,四印的水龍彈,放眼整個巖忍村可是沒有一個上忍可以做到。
“況且,若論死亡的意義,猶如工具零件一般,說丟就丟的你們,又有什么意義呢。”
環視四周神色逐漸變化的巖忍,眼神意味深長的耕介浮起一絲冷笑。
“在我們木葉,可沒有將同伴視為棋子的混蛋啊!”
“身為上忍,保護作為村子未來的下忍,難道有什么不對的嗎?!”
耕介的話語,如同一把把尖刀,狠狠的扎在了所以巖忍的心上。
一直被刻意忽視的某種東西似乎也從刀口處緩緩流出。
淡淡的月光下,巖忍紛紛臉色難看了起來。
的確,相比于更注重成果以及團體的他們,又何嘗不是彼此之間的棋子,毫無情感可言。
“老東西......”
在耕介的挑唆下,巖忍女子可以清晰的感到自己的部下被埋下了一顆互相堤防的種子。
這顆種子隨時可能發芽生根,帶來禍患!
“把這個老東西切碎掛在樹上......”
巖忍女子咬牙切齒的看著耕介。
“我倒要看看你們木葉忍者為了你,又能做些什么?”
就在耕介強提一口氣,準備拉幾個人一起死時,一道驚恐的哭喊求救聲傳到了眾人的耳邊。
“倉暮大人!救命啊!救救我!救......啊!!!!”
“嗤——滋——”
“咔嚓......嘰嘰......”
凄厲驚悚的慘叫聲刺破夜空。
怪異的咆哮轟鳴聲伴隨著黏膩的聲音響起,好像是某種怪物在撕咬著血肉一般,令包括耕介的在場眾人不禁寒毛直豎。
幾個呼吸后,慘叫戛然而止,轟鳴聲逐漸熄滅,諾大的森林中一片寂靜。
所有巖忍神色的緊張的看向了森林深處。
忽然,一串黑影從黑暗中激射而出,狠狠的砸在了名為倉暮的巖忍女子眼前。
“嘭!”
重物落地,混雜的泥土的血水濺射到了倉暮的臉上。
“這是......”
倉暮的雙眸輕微的顫抖了起來,一雙雙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這時,其余巖忍顯然也認出了地上被樹枝串起的頭顱,不敢置信的喊了起來。
“那不是三浦嗎!“
“竹源......秀吉......”
“發生什么事了!”
“他們是被什么吃了嗎!”
頭顱上的五感紛紛扭曲在了一起,仿佛碰到了什么極其可怕的事情。
參差不齊的脖頸斷裂處,筋膜氣管暴露在外,死寂的眼球幾乎突出眼眶。
“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啊......”
耕介神色凝重的將視野從地上移開。
赤紫的面部和嘴唇,這是充血缺氧的表現。
驚恐的神色中沒有一絲怨怒憤恨等其他表情,說明這些巖忍清楚的知道自己毫無抵抗之力。
突出的眼球和臉上淚水的痕跡,說明他們在不間斷的經歷著恐怖。
從血液的顏色來看,這些人死亡的時間間隔并不長。
“死亡威脅?不應該啊。”
僅僅一眼,經驗豐富的耕介便分析出了事情的大概,但滿是皺紋的嘴角依舊疑惑著什么。
這些巖忍應該是被什么追逐了一段時間,恐懼使得他們以遠超自身能力的速度進行逃竄。
面對毫無抵抗能力的巖忍,追逐者似乎是在玩貓捉老鼠的游戲,一個一個進行擊殺。
耕介不明白的是,身為五大國之一的巖忍,忍者素質毋庸置疑。
堅固的家園需要無數巖石的壘砌這是他們向來的格言。
而將自己比作巖石之一的他們并不會畏懼死亡,所以......
“他們到底遇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