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超越凡俗的力量,這無不都是重大的消耗,就算有驚天劍在手,也發揮不出半仙實力了,更加不要說驚天劍雖然健在,可已經成了廢品,只是較為鋒利,再無其他功效了。
今天陳大先生萎了,明日就能夠憑借玄冥重水旗和白眼,在【空城計】基礎上恢復到法相第三境的實力,只是持久力大約一刻鐘,就會跌落到第二境。
現在白眼無法使用,【空城計】效果已過,倒是還剩下一次判定,但在場中只有陳滅法和洪公公二人。
陳滅法已經用過了,只能夠洪公公了,【空城計】效果不明顯,要是判定不對,很容易無法觸發。
所以現在該是結束的時候了,除非是使用團藏卡,但這張卡后患太大,一次霍天權就弄的精疲力盡,升級后的黑鍋,不知道兇猛到何種程度。
但陳慶豐沒有先開口,氣氛一直沉默,大約一刻鐘后,陳滅法率先講道:“公公和我一起回皇宮?”
洪公公似笑非笑的看著陳滅法,語氣慢吞吞講道:“陛下真是好毒的心啊,打算請咱家回去后,把咱家圍殺于皇宮內?”
“并無此心,公公想多了,”
“既然公公不愿,我就先行一步。”
陳滅法龍行虎步的朝著遠方走去,不大一會就消失無蹤。
陳慶豐心中一沉,剛剛還上下一心,現在就是相互算計,天罡三十六法修行者,猶如養蠱一般,相互廝殺,奪取對方天罡三十六法修為。
要去花果山,當然是多幾種天罡三十六法,增添自身修為,這才能夠增添生命安全。
洪公公看向陳慶豐,邁出一步,單薄的體魄驟然間化為偉岸,手中一抖黑色大襒已經披在身上,臉如刀削,劍眉星目。
平緩的注視著陳慶豐,洪公公目光逐漸上移,看向怒江水府上空,向往的語氣響起道:“天罡三十六法,后果我豈能不知。”
“我自東土尋找幾百年,但此斡旋造化一直無蹤,歷代來身居大氣運者,皆被我逼迫,唯獨霍天權助我成功。”
“花果山,水簾洞,是劫也是緣。”
“只要能夠平安走出,至少是一位永世地仙,這是多大的機緣,有人對此避之不及,視之為毒藥,可先生想必和我一樣,都視為蜜糖。”
“這段時日于神都,先生所作所為我全部觀看在眼中,非是依仗武力,而是憑借智謀,經營出一番局勢,攪動天下大勢,以先生本事,要不是對前往花果山心甘情愿,也不會和霍天權演上這一場戲。”
“霍天權妄自尊大,以為讓先生神兵沉寂,削弱了實力,去花果山必死無疑。”
“但殊不知,先生故意如此,借此完成神兵蛻變,省去千百年之功,為花果山之行做準備。”
“淺陌離尊敬先生,非是一句孟天生說的假話,而是真心欽佩。”
“如霍天權和陳滅法之輩,庸庸碌碌,仙神已經是極限了。”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唯有先生和我,才能夠觀看到天仙,乃至于金仙的風景。”
“作為我唯一知己,東土一地讓與先生,我自去他國取天罡三十六法。”
緩緩的離去,悠揚的聲音響徹四方道:
“于天地兮比壽,與日月兮齊光!”
這說的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