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藍色的天幕,像一幅潔凈的絲絨,鑲著黃色的金邊。
一道身披蟒袍的修長身影,自一處角落中緩步走出,腰間懸掛著一長一短一刀一劍,二者伴隨著趙無極走動,刀劍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撞擊聲。
趙無極一步步走來,最后直至站在了皇后身旁,一只手按在腰間的刀柄上面,目光平和的注視著姬長空,語氣淡然講道:“怒江戰斗始末,本該是秘而不宣的事情。”
“可最近短短時間內,就已經流傳天下,只要是有心追查者,皆是能夠查詢到端倪。”
“這消息是你傳出的吧?”
趙無極神色冷淡,如同萬載寒冰,根本不等姬長空回答,直接認為是姬長空做的,冰冷無情的講道:“師父為東勝神洲第一智者。”
“你這點算計,師父早已經看破,只是要前往花果山,這才沒有搭理你。”
“我還一直奇怪,師父自安江賭斗后,直至到前往花果山,也未曾留下只言片語,直至到師父走時,交付于我錦囊時,我才曉得師父意思。”
“如你之流,已經不配師父出手,你不過是師父留下來,用來磨煉我們師兄弟的磨刀石。”
“為此我和二師兄分開行動,我南下苑州聯絡龍王,再去天山請老道主,而二師兄聯合宗王。”
“直至到今日你踏入神都,群虎噬龍格局已成,大勢已定。”
姬長空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較為肆虐,猶如滾滾驚雷,回音不斷響起,震動著四方房屋瓦片顫動。
姬長空看著趙無極,神態不屑一顧,譏諷的語氣響起道:“你們還真把陳大先生當做成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全知全能者了。”
“能夠看穿未來,知曉今日事情,準確留下一道錦囊,克制住朕。”
“笑話?”
“他陳大先生要是有此本事,何必龜龜縮縮的隱匿上百年。”
姬長空突然輕輕一拍自己的額頭,像是突然聯想到了什么,目光環顧眾人講道:“陳大先生上奇人榜,這一切都是朕做的。”
“上面的種種戰績,如三門八派血洗皇宮,這全部都是朕做的,故意栽贓給陳大先生的。”
“不光是血洗皇宮,就連太上道也是朕做的。”
“太上道一門一氣化三清之法,朕向太上道借閱,可惜太上道不識抬舉,為此朕引三妖覆滅太上道。”
“可惜太上道寧肯毀去,卻也是不給朕。”
姬長空自曝歷史,把真相和盤托出,這非是想要爭辯身份?而是在姬長空眼中,眼前這一些人全部都是死人。
壓抑了幾十年的往事,不吐不快,尤其是看著眾人驚駭,不敢置信的目光,這才能夠讓姬長空暢快。
但可惜,姬長空預料錯了。
四方一位位強者,他們目光平靜,神色無半分波動。
晉王修長的玉指,輕輕的一轉左手上面的碧綠扳指,淡淡的譏諷講道:“天下間竟然有此厚顏無恥之人。”
“強自把先生做的事情,當做自己所為,你真以為天下人都是傻子,會相信這樣的話語?”
夏侯洛蘭緋紅色的發絲,正迎風中飄動,萬千發絲猶如瀑布一般,臉色浮現出不愉,語氣冷然講道:“你算什么東西?”
“也配和先生相提并論。”
道十三輕輕摘下佩戴的斗笠,隨手放到一旁,緩緩正了正道冠,嘆息一口氣講道:“雖然你我互為敵人,可老道敬你也算是一代梟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