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琦不敢接,連忙抬手,快速離開。
不等朝臣們松口氣,章惇突然說話,道:“諸位,青瓦房,詳細商討一下時局以及未來施政的方針大政。”
章惇的無冕宰執,大部分又是他的人,自然沒二話。
這時,皇宮前,慢慢的竟然聚集了上百人,在宣德門外,吵嚷著要沖進去。
守門禁衛如臨大敵,這些都是‘讀書人’,他們不敢動刀兵,只能緊閉大門。
慈寧殿內。
高太后看著昏睡不醒的趙顥,面沉如水,心里憤怒一波又一波。
他憤怒于趙顥的自作聰明,也憤怒于將趙顥逼到這種程度的趙煦。
同樣憤怒于趙煦搶奪她的權力肆意妄為!
周和悄步從外面進來,瞥了眼臉色蒼白,嘴唇發紫的趙顥,低聲道:“紫宸殿……定下了。”
高太后的表情越發憤怒,鐵青一片,甚至能聽到磨牙的聲音。
周和瞥著高太后的側臉,忽的脖子發冷,悄悄站了回去。
周和在宮里二十多年,深知高太后對‘祖制’的堅定維護意志。
他不敢多想!
這時,趙顥醒過來,睜著眼,似有些迷糊看了看,轉向高太后道:“母后?我這是怎么了?”
高太后看著他,神色難看,頓了一陣,才淡淡道:“太醫說,你是肝氣郁結,發泄出來,休養半年就沒事了。”
趙顥眨了眨眼,連忙道:“勞母后擔憂了。”
高太后內心怒火洶涌,語氣也是不善,道:“老實在我宮里待著,沒事不要出去了。”
說完,她就起身離開。
周和連忙陪著。
趙顥看著房間里空了,這才輕吐口氣,自語的道:“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宮內宮外各有熱鬧,章惇充耳不聞,按部就班的為明年復起變法做著緊張的準備。
趙煦還在城外軍營,視察著軍隊。
這時的齊州,抗洪的眾人一片緊張。
齊州府衙。
趙似繃著小臉,坐在主位。
他左右下首,分別是兵部尚書許將,工部尚書楊畏,禮部侍郎李清臣以及齊州知府季淋熙。
許將看著手里有些濕漉漉的文書,道:“殿下,諸位同僚,雖然大雨停了,但水位一直居高不下,現在,必須要泄洪,工部選擇了三個地方,預計在兩天后泄洪,現在需要我們做的就是通知下游的百姓撤離,做好安撫,撫恤,不能鬧成民變……”
趙似端坐,決定完全是由許將,楊畏等人做出,聽著許將的話,他靜靜的看著許將。
季淋熙連忙接話,道:“許尚書,這件事齊州府來做,一定盡快說服百姓,加緊泄洪,不能再有大澇,否則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決堤了決堤了……”
季淋熙話音未落,忽然有人急匆匆跑過來,急聲大喊,踉踉蹌蹌,幾次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