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公再次露出習慣性的微笑,道:“五成。后宮里,除了憐兒,其他人比不過我們。”
齊安郡主看著他的假笑,皺眉,道:“我要不要去見太皇太后說幾句話?”
“不可以!”
齊國公沒了笑容,沉聲說道:“太皇太后是被官家逼著撤簾的,這件事,絕不能牽扯到太皇太后,否則會起反作用。我推出了寧遠侯,這次請章惇,其實是給他送禮的。”
齊安郡主頓時不滿,道:“送禮?齊國公府需要向他章惇送禮嗎?”
齊國公看著她,道:“憐兒立后,衡兒入仕,都不離開章惇的支持,送他一點又怎么了?”
齊安郡主直接轉身,走了。
齊國公看著她的背影,又拿過書,自語的道:“女人,頭發長,見識短。”
齊國公沒走幾步,忽然一個小廝跑過來,道:“主君,章相公來了。”
齊國公面色大喜,道:“快請快請,開中門,不,我親自去。”
齊國公大步向著正門,甚至是小跑著。
齊國公見到上臺階的章惇,大為驚喜,當即抬手道:“章相公今日大駕光臨,齊國公府蓬蓽生輝,齊成見過章相公。”
章惇的臉角嚴肅,嚴格來說其實沒什么表情,看了眼四周圍滿下人,隨口的道:“齊國公客套了。”
齊國公聽得出章惇的應付之意,他一點都不在意,章惇今天能來到齊國公府就是他最大的目的!
不管事情成與不成,章惇登門本身就意義重大!
“請請請。”
齊國公很熱情,在前面領路,嘴上說道:“一直想去拜訪章相公,知道章相公忙,沒敢貿然登門,還請章相公勿怪啊,衡兒從嶺南回來,一直念著章相公……”
章惇仿佛沒有聽到,隨意的打量齊國公府。
這是他第一次來,齊國公府相比于其他勛爵,算是‘簡樸’,沒有假山流水,綠樹成蔭,也沒有隨處可見的奢華之物,下入奴仆穿得本分有禮,且并不是很多。
齊國公說著熱情的話,還沒到前廳,又有下人來報:“主君,寧遠侯到了。”
齊國公一頓腳,與章惇笑著道:“我知道,之前寧遠侯與章相公有些誤會,這次,我做個和事老,讓寧遠侯陪幾杯酒,寧遠侯認罰,就此揭過。”
齊國公說的很自然,他雖然親自迎接章惇,將姿態放低,但他是齊國公,一等勛爵,迎娶的還是齊安郡主,他有這個資格!
章惇見齊國公說著就要轉身,淡淡道:“王婕妤被打入冷宮了。”
齊國公帶笑,轉身,這個動作,瞬間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硬的一動不動。
不遠處的來來去去的下人看著,都很疑惑,不知道一向從容鎮定的國公爺這是怎么了。
齊國公硬生生轉過頭,臉上浮現僵硬的笑容,道:“章相公,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