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煦在與章楶,許將等人談論著水師的事,言談中的大小事,無不關乎于水師的戰略以及相關的‘紹圣新政’的諸多事宜。
‘紹圣新政’比‘王安石變法’的爭議還多,這些爭議,在‘新黨’內部也是分歧巨大,還有不少,是章惇、蔡卞、章楶等人都持談對態度,在趙煦手腕下,或答應,或模糊,或不言語。
這還是在政策層面,在日后的推行中,爭議必然會隨著事態發展而擴大,章惇,章楶,蔡卞等人的態度,就變得越發重要。
從年前開始,趙煦就在與這些高官們談話,在不斷的施加壓力,堅定他們的決心,以及預防某些事情的發生外加將責任前置。
無疑,軍方是重中之重,比政事堂那幫人還得重視。
趙煦既要對兵部、樞密院加強控制,對‘軍改’過程也要事無巨細的掌握,對各級掌兵的將領,經略更不能有一絲大意。
借著談論‘水師’的事,趙煦再次強調了‘軍改’的重要性以及保持改革進度。
大宋的問題太多,軍政兩界累積幾乎到了頂點,想要改變,王安石的變法,最多修修補補,解決不了根本問題,甚至還會激化,促成更多問題。
想要解決,得從根子上下手。
從根子上觸動,那阻力,壓力,就是不可想象的。
樞密院,兵部面臨的壓力,是趙煦這個決策者不能完全體會的,遲疑甚至是退縮都可以理解。
理解歸理解,趙煦不允許改革遲疑,必須要堅定的進行下去,而且還要保持速度。
在金明池走了一圈,在漫步回皇城的路上,趙煦如同尋常漢子,揣著手,張嘴之間就是白氣,道:“今年朕計劃著,要去各處走走看看,各路,以及海軍,朕都想親眼看一看。”
許將聽著,倒是不意外,趙煦早就說過,稍稍頓了頓,道:“官家出京巡視,不知要帶什么人,什么護衛?”
現在大宋是紛紛亂亂,四處匪亂如火,皇帝出宮,必然要帶足夠的軍隊護衛。
其中不可言說的是,裁剪軍隊,在禁軍、廂軍等中怨聲極大,要是有人搞出嘩變,危及君上,那可就是天地震動,風云變色了。
趙煦瞥了他一眼,道:“這個暫且不說。”
許將一怔,明顯感覺到趙煦似乎話里有話。
章楶倒是想到了另一層,官家出京,京里怎么辦?
兩人想到更多,朝局錯綜復雜,沒有官家坐鎮,會怎么樣?
走了幾步,許將收拾情緒,道:“官家,遼人那邊有異動,在河東路,似乎有軍隊集合的跡象。”
趙煦嗯了一聲,道:“擎天衛,皇城司那邊也有消息。”
蕭天成的人頭被送了回去,遼國自認會憤怒。自詡天朝上國,大宋這么做,遼國定然‘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