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延生,就是‘新法亂政’、‘新黨禍國’了。
他們就更有理由要求廢除‘紹圣新政’,改弦易轍!
在他們考慮的時候,南昌縣的不少人已經開始寫奏本了。
沈括,王之易,甚至于刑恕等人,都在考慮著怎么下筆。
身在當地,他們不能裝聾作啞,必然要寫的。既要反應真實情況,不能出現歧義,更要在言外之意中,將不能說的情況表達的清清楚楚。
更有不知道多少人,他們也在寫著奏本,書信,他們的講究與沈括,刑恕等人不同,盡可能的夸大其詞,并對南昌縣,洪州府,江南西路,甚至于朝廷的大小官員進行了猛烈抨擊。
巡檢司在盡力的維護秩序,已然擋不住流言四起。這件事必然對南昌縣,洪州府,甚至是江南西路,包括大宋朝廷的威嚴造成嚴重沖擊。
朱勔這會兒并不在縣衙,而是騎著馬,悄悄來到了城外一處民宅。
朱勔悄悄摸進去,與里面的人對好安好,推門而入。
“朱兄弟!”屋里的看著朱勔,欣喜的抱手。
朱勔一把按住他的手,拉過他一邊,低聲道:“快,仔細跟我說說什么情況。這件事,要破天的!”
這個人,恰是朱勔在汴京城廝混時的好兄弟,被朱勔率先安排進了洪州府各處。
這個人姓唐,名貴,進的是土匪窩。
唐貴臉色變了變,道:“這件事,我也是始料未及,知道事關重大,不然也不會冒險來見你。我長話短說,拿了五千貫,按理說說平分,但大哥要拿大頭,幾個哥哥也要分的多一點,到我們手里,只有不足十貫,所以很多兄弟不滿,正在洞里廝鬧。”
朱勔一點都不意外,沒有什么大哥會將好處平分給所有小弟。
朱勔擰著眉,道:“你不能跟他們走了,剛才我見你躲在后面,應該沒人認識,我安排你進巡檢司,等十三殿下到了,你來提供消息,一舉滅了他們,拿份功勞!”
唐貴頓時猶豫,道:“可是那些人認識我,要是他們被抓了,肯定會認出我來的。”
朱勔冷冷一笑,道:“放心,見到你的會死,抓進去了,也不會讓你們碰面。這是我們兄弟飛黃騰達的機會,不能錯過!”
唐貴有些遲疑,片刻又重重點頭,道:“那,十三殿下什么時候到?”
朱勔默默盤算時間,道:“具體不清楚,但估計很快了。并且,洪州府近來出的事情太多,朝廷忍無可忍,宗澤等人更是如此,恐怕就要有大動作了!”
唐貴到底是底層人士,想想還是不安,道:“那,我聽你的安排。”
朱勔點點頭,道:“你換身衣服,明天進城,就說是剛剛從汴京來的,我直接安排你巡檢司。”
“不會有麻煩吧?”唐貴道。他們是好兄弟,講義氣,幫忙兄弟可以,決不能給兄弟惹麻煩。
朱勔看出來了,一笑道:“現在到處缺人手,再說了,我堂堂巡檢司巡檢,兄弟都安排不了,還做個什么勁。對了,晚上你將他們的事詳細寫下來,名字,來歷,關系,巢穴,有可能的去處等等,凡是知道的,都寫下來,免得時間久了忘記。”
唐貴一聽,拍著胸口道:“這個沒問題,我現在就寫。”
朱勔沒有多說,留下幾貫錢,道:“我走不開,得盡快回去,你小心點,千萬不要再回去,也不要跟他們聯系。”
唐貴道:“這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