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彥調集人手,準備追趕的時候,王鐵勤快了不少。
他在入夜上岸,早就等候的人就趕了過來。
“三哥,來了。”四五個年輕漢子,赤這上身,笑著迎上來。
這幾人,一看就是常年泡在水里,以湖為生的人。
王鐵勤一臉嘆氣,搖了搖頭,道:“對岸的生意不好做了,我還是回來了。將我東西搬上馬車,回到村里,咱們喝他三天三夜!”
“好,就等三哥這句話了!”幾個小伙都是大笑,說著就幫忙上船抬箱子。
“三哥,這是什么啊,這么沉。”有個人問道。
王鐵勤有點累,站在岸邊,笑著道:“錢。”
“哈哈,那三哥是發了啊,三天三夜是不夠了。”幾個人哄笑。
王鐵勤明顯信得過這幾人,神態輕松,但目光一直盯著幾人的一舉一動。
幾大箱子很快就搬好,上了馬車,六個人就消失在黑夜里。
而那艘船,也被鑿沉了,半點痕跡沒有留下。
王鐵勤坐在馬車上,看著幾大箱子,心里的緊張慢慢放下,都是對未來的憧憬。
這是他多年的積蓄,近一萬貫,還有諸多古董字畫,金銀珠寶之類,都是他搶來的。這么多的財富,足夠他瀟灑的過下半生了。
幾個小伙不斷說著話,也問及王鐵勤這幾年的事。
隨著馬車不斷走遠,王鐵勤真的放松下來,依靠在廂璧上,笑瞇瞇的道:“劫富濟貧。”
其中一個小伙,頓時來了精神,道:“三哥,是真的嗎?是鄱陽湖好漢嗎?”
鄱陽湖的名聲,在鄱陽湖一帶是十分出名的。盤踞了不少匪盜,專以‘替天行道’為名,打家劫舍,綠林冠以‘好漢’之名。
“差不多吧。”王鐵勤道。
他其實算不上,鄱陽湖最大的一群人,有近兩百人,真的是替天行道,殺了不知道多少劣紳,劫了多少官糧,分給了不知道多少窮人。
其中一個小伙盯著幾大箱子,道:“三哥,這次回來,就是住村里了嗎?”
王鐵勤注意到他的目光,卻渾然不在意,笑著道:“先住下,累了,休息一陣子,再謀生。”
幾個小伙點頭,年紀最大的一個道:“三哥,我前幾天還聽七伯說要抓你回來,給你配個婚,省得你到處瞎晃悠。”
七伯,是他們村子里的大長輩,所有人都得聽他的。
王鐵勤想起那個老頭,眼神有些厭惡,滿臉笑容的道:“七伯說的是,回去之前,我就去拜訪他,他還是好喝酒?”
“那是,頓頓不離,七十多的人了,一喝酒,勁頭比我們還大……”
“可不是,上次有人走錯路進了我們村子,被七伯一個人打跑了……”
“七伯也是,人家就是走錯路,討口水喝,至于嗎?”
“你還不知道,七伯最討厭別人進村子了……”
王鐵勤沒有插話,嘴角不自禁露出微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