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韓猛現在如此招女子喜歡,那就更讓人不爽了。
所以,雖然不能招惹,但可以看戲,甚至于還可以適當的起哄挑撥。
“應該開個局,博個彩頭,如何?”
程處亮賤兮兮的笑著,眼睛在尉遲寶琪與李震兩人臉上轉來轉去。
尉遲寶琪猛然一拍桌子,豪氣道:“好咧,五十貫,賭韓猛不敢出手。”
說完,尉遲寶琪看向李震,李震眉頭一挑,同樣一拍桌子,粗聲道:“不就是五十貫,你那啥眼神?
瞧不起人?
那某就賭韓猛必然出手,程二郎你賭哪一方?”
程處亮依舊賤笑,“嘿嘿,我才不與你們一樣,我看那韓猛就不是打架的料,我賭他被打……”
“你這是耍賴,出手與不出手,都容易打起來,而打起來誰輸誰贏不是我們賭的范圍,我們賭韓猛是否主動出手,而不是被動。”
尉遲寶琪知道,程處亮又想鉆空子,所以把話說的更清楚。
“打起來韓猛也不會吃虧,沒看到大門口馬車旁的大漢,那身軀一個人都能對付十幾個壯漢……”
李震看著窗外,盯著劉莽兒,眼里涌動著躍躍欲試。
程處亮與尉遲寶琪聞言也看去,不過程處亮嗤笑一聲,道:“是個傻子,看見女人都流口水,依我看,此人中看不中用……”
尉遲寶琪點點頭,深有同感,但李震卻不這般認為。
能夠被韓猛帶在身邊,定然有其用意,怎么可能中看不中用。
韓猛此刻在待在韓氏菜館二樓,并不知道有人要搗亂,又有人在看戲,還拿他作賭局。
更不知道他現在,已經逐漸進入了長安城紈绔們的視野。
長孫渙一些人進入,惹得女子們四散讓開,都對這幾個滿臉色笑的少年郎,很是反感。
而長孫渙等人身后,是一群家丁,此時也一擁而上,把店內排在柜臺處,正在下定的女子趕到一旁。
“讓開,讓開,吾家小郎君要買,爾等小娘子還是過會再來……”
楊管家一看這種場面,頓時心里咯噔一下,不過他并沒有立刻就喊家主,這些富家子搶個先就搶個先。
“玉露冰肌膏十瓶,潔齒膏二十瓶。”
長孫渙近前,掃了一眼柜臺后面的一干仆役,最后落在楊管家那張笑瞇瞇的臉上,冷冷說道。
“抱歉,這位貴人,玉露冰肌膏與潔齒膏,都是每人限定一瓶,而且先下定,定金一貫,事后可安排人帶錢拿定契去韓府取貨。”
楊管家保持著微笑,把規矩告知。
長孫渙聞言眉頭一皺,就想借機發怒,但想到父親交待,最近要低調,也要改掉紈绔心性。
所以掃了一眼身后幾人,最后落在韋綱身上,對其使了個眼色。
韋綱是韋氏雍州房的嫡系子弟,其姑姑韋尼子是皇上的昭容,而堂姑姑是當今韋貴妃。
其父韋思齊,現任越王李泰府上諮議參軍。
韋杜兩家,在雍州可以說是本地最大的世家,民間有言:城南韋杜,去天尺五。
所以,長孫渙選韋綱當前鋒,殺殺韓猛這田舍漢的氣勢,再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