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需要休息十五天才能重回球場。”
十五天就是兩場比賽打不了,但陳墨還是滿意地點點頭:“這已經算是很好的結果了。看了他昨天在比賽中的表現,總算是有點盼頭和希望了。”
“嗯,其實這次受傷還是和他自己之前缺乏高強度的訓練有關,否則他是可以及時躲開的,他的身體反應還是慢了點。”趙康明點頭道。
“老趙,張清歡在這之前其實已經認真訓練一個月了,雖然一個月還不能補回他缺少的那三年,但總歸是一個好趨勢。我想可以請俱樂部再重新考慮一下對他的決定了吧。這浪子……總算是要回頭了,對不對?”
陳墨是問趙康明的,但冷不丁地在他身邊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不對。”
趙康明和陳墨這才發現胡萊還在辦公室里沒走呢……而出聲反對助理教練的正是胡萊。
“怎么不對了?”陳墨瞪起眼睛。
胡萊當然不能說因為他并沒還有接到系統完成任務的提示,所以很明顯張清歡還沒有真正的浪子回頭。
面對助理教練的質問,他只能說:“陳指導,哪有這么容易就浪子回頭的?否則張清歡那家伙早八輩子就浪子回頭了……當初他第一次酒駕之后不也老實了挺長一段時間的嗎?后來怎么樣?所以現在就說他浪子回頭太早了。”
陳墨條件反射地想反駁眼前這小子,但他立刻就意識到胡萊說得對。
在他身邊的趙康明也微微點了點頭,然后突然問道:“那你覺得怎么才算是真正浪子回頭了呢?我也知道短時間內的表現沒有說服力。但現在距離賽季結束只有兩個月的時間了,換句話說,我們也只有兩個月時間來考察他,然后就必須決定是否買斷他。兩個月時間不算短,但也不長,那他在這兩個月時間里的表現算不算浪子回頭?”
陳墨驚訝地看了自己的老搭檔一眼,他竟然很認真地問起了胡萊這個問題,這是向胡萊求助,還是在考校他呢?
胡萊也沒想到主教練竟然一本正經地問起了自己,他意識到趙指導應該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于是他沉思起來。
他其實并不在乎張清歡在這兩個月時間里的表現算不算浪子回頭,判斷這個事情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要讓張清歡浪子回頭——我只要讓他浪子回頭了,那不就肯定是浪子回頭嗎?判斷標準?當然系統說了算咯!
但怎么才能讓他浪子回頭呢?
現在他受了傷,對他的情緒會不會有什么影響?
躺在醫院病床上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會不會后悔當初的放縱?
會不會不甘心?
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之前秦林大佬對自己說過的一句話,他是這么評價張清歡的:
“以前的張清歡很自信,但并不傲。現在的張清歡很傲,但已經不再自信。”
一個不再自信的人憑什么傲?又怎么傲的起來?
只能是虛張聲勢,徒有其表吧?
這樣的驕傲更像是一種偽裝……假裝自己還很厲害,假裝自己還是那個超級天才……
他只能靠這種虛偽的驕傲在所有人面前強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