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門！！”電視機前，張清歡站在沙發前，雙手緊攥成拳大吼道。仿佛胡萊就在他前方五米，仿佛他們之前無數次并肩作戰時那樣。
他把足球傳給胡萊，然后高喊一聲“射門”，胡萊就會把他的傳球變成助攻。
秦林眼睛死死盯著投影幕布，瞳孔中映出了禁區里的那道身影——他正仰頭望著飛來的足球，左腿扎在前面，支撐身體，同時擺胯扭身，帶動拖在后面的右腿……
這是要射門的起腳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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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萊看著足球從空中落下來，越來越大，離他越來越近。
胡安·索薩已經轉身沖向了他，但他完全沒看到，也不在乎。
他張開雙臂保持平衡，身體向左邊傾倒，右腿擺了起來。
當他的瞳孔全都被足球的倒影填滿時，支撐身體的左腿被他壓得幾乎和地面呈四十五度角了，右腿掄起來幾乎和腰部齊平，看起來就像是和上半身要折疊在一起了一樣。
然后他的正腳背結結實實地抽中了足球！
夾在鞋釘中間的泥土和草屑被蕩了出去，仿佛是足球飛射所噴出的尾焰。
足球呼嘯著從梅利·巴內加的頭頂飛過，他甚至都沒看清楚球，只是感覺頭頂有一陣風吹動了他的頭發……
十五米，是從胡萊射門的地方到球門線的距離。
半秒鐘不到，是足球從離開胡萊的腳到飛進球門的時間。
當足球在球門里掀起球網的時候，阿根廷的門將里諾·馬里內利才剛剛騰空而起，揮起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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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施無垠在中場休息時所說的那樣，比賽就是這樣，要么被對手干死，要么把對手干死。
中國隊和阿根廷隊就像是兩個都身中兩刀的人，抱在一起撕咬。沒有人能把他們拉開，也沒有人敢上前拉開他們。
他們喘著粗氣，嘴里罵著臟話，拼命揮舞著拳頭打在對方身上。
在自己流盡最后一滴血之前，一定要把對手先干死。
阿根廷這邊底子更厚實，正騎在中國隊的身上，拳頭如雨點一般砸在中國隊身上。
而中國隊呢？
雖然已經被打得滿臉是血，卻也只是用一只手擋住臉，另外一只手在旁邊地上不甘心地摸索著。
然后摸到一塊板磚，掄起拍在了阿根廷的太陽穴上！
打得正嗨的阿根廷仰面朝天向后倒去，濺起了塵土與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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