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小小人族,也敢大言不慚。”
“薪火宮算什么東西,你風清虛算什么東西?也敢如此說話。”
“這些年,人族真的是越來越沒落了——”
風清虛的話語,令祖廟前的年輕至尊們肝火大動,不復平時的冷靜睿智,紛紛出言反駁和諷刺。
這其中,以神族圣子和那個如謫仙一樣的男子反應最平淡。但殺意,卻是最大的。
如謫仙的男子來自祖廟,是祖廟年輕至尊中的第一人,自認為是人族皇道正統。認為人族修士,都是他的下屬,風清虛竟敢冒犯人族少帝,罪不可恕。
神族圣子就更不用說了,他是未來的神主。
自從戰天時代末期大動蕩之后,人族沒落,神族主宰世間沉浮,早已將人族當做血食和奴仆,一介仆從,竟敢如此說話,神族圣子怎能不怒。
“有意思,我最近聽說薪火宮大師兄,聲名遠播,今日一見,果然狂妄——”
祖廟的女子神色平靜,看似內斂,眉宇間卻帶著超然和桀驁之色。
她淡淡的瞥了風清虛一眼,言語很平靜,沒有刻意提高音調。
但誰都知道,她生氣了,并且看不上風清虛。
“風清虛,我們人族一向講究仁義,寬厚帶人,講義氣,講仁道。你身帶戾氣,恐怕已經入魔,本圣子身具浩然正氣,為了世間安寧,當誅你這魔頭。”
仁義圣子一身正氣,浩然之氣激蕩,神圣而強大。
“少給老子來這套——收起你們仁義圣教的那一套,對老子沒用。誰不知道,你們仁義圣教滿口仁義道德,一肚子男到女昌。狗屁的仁義,別人都把刀駕到脖子上了,還跟我講仁義。你那么牛逼,怎么不進祖廟?”
風清虛聞言,頓時嗤笑起來。
所謂的仁義,簡直就是扯淡。人世間,真正能做到仁義的人寥寥無幾,那玩意太高尚,喊喊口號還可以。
關鍵時刻,還是要靠刀劍,靠兵家和法家,而不是扯淡的仁義圣教。
仁義圣教不過是打著仁義的旗號,奴役人族,聚集信徒,壯大自己的勢力,鏟除異己,假仁假義而已。
“還有你,別說話了。神族,剛宰了幾茬,你若不服,我送你去見他們——”
風清虛見神族圣子還要說話,直接打斷,點指神族圣子。
指頭都要隔空戳到對方的鼻子上了,這個時候,他一點都不客氣。
“你們不是想殺我嗎?來啊——廢什么話?”
風清虛開啟群嘲模式,點指一眾年輕天驕。
“夠狂——你也算個人物,薪火宮承載著人族皇道一脈的希望。想必,你修煉的是人皇道,本圣子好久沒有喝過人皇道修士的血了,今天可以大飽口福了——”
血族圣子的眼眸中閃過一道血光,眼神妖異,如同大兇,盯著風清虛。
“嘿嘿——人皇道,好古老的道路。如今,真是少見了。本圣子,也想見識見識——”
暗族圣子冷笑幾聲,整個人都隱藏在黑暗之中,他所在的位置,如同黑夜。
“真是諷刺啊,按理說,人皇道的忠實守護者,應當是人族祖廟才對。畢竟,人族各種理念,人族修煉源頭在祖廟。如今,人皇道卻在薪火宮,祖廟修的也不過是無敵道,與圣教的圣人道又有多少區別?與我等修煉的長生道又有什么不同?”
死族圣子嗤笑一聲,諷刺起來,還瞥了祖廟的三位年輕至尊和人族幾大圣教的圣子一眼。
“好了——不要廢話了,你風清虛自認算計了所有人。卻不知,我等也在等你。在這里,恐怕只有你走了純粹的人皇道。祖廟這幾人,也不過走了無敵道、假人皇道。還有這幾個走圣人道與我們走長生道的,都不可能得到祖廟的認可。但我等只要抽出你的人皇血,這祖廟未必不會認可我等。”
神族圣子露出笑意,風清虛布局精妙,連環算計那么多人。
卻不知,他們這些人,也在算計風清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