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爾森...”對方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片刻后說道:“你是比爾森叔叔的朋友嗎?我父親的病很嚴重,醫生說他最多只有10天的生命,恐怕你救不了他。”
“呃,我想試試。如果你方便的話,我可以過來嗎?”
對方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同意,“好吧,我一直在家。”
秦天掛斷電話,想讓萊昂送他去,但是萊昂此刻正在修理廠忙著。
“看來有時間得去考個駕照。”秦天自語道,每次都要萊昂開車送他去別的地方確實有些不方便。
或者...干脆改造一輛戰車?
這個想法倒是不錯,但秦天現在沒時間,他打電話叫來福克,讓福克送他去曼哈頓。
綠蔭鎮在布魯克林區的最南邊,而曼哈頓在布魯克林區的北邊,需要過跨海大橋,路程大概需要兩個半小時。
他到唐人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對方住的地方與他預想的有些偏差,這是一幢很老的公寓樓,而且樓里都是出租房,不像是有錢人住的地方。
對方住在頂樓,頂樓最左邊的房間里。
一層層走上來,遇到的都是華夏人,這讓秦天產生了些許親切感。
在外十年,異域他鄉,他已經十年沒有見到同胞,聽到熟悉的華夏語,讓他非常感慨。
“老板,你的心情似乎不錯。”福克恭維道。
“福克,如果你在外獨自漂泊10年,忽然有一天回到自己的家鄉,見到熟悉的風景,聽到熟悉的語言,或許你會和我有一樣的心情。”
“我曾為了躲避光明教會追殺在某個海島上待了20年,可我回到意德利的時候,沒有任何感覺,我反而喜歡在海上的生活,那里沒有勾心斗角,沒有廝殺,只有陽光和溫暖的海水。”
秦天.......
“福克,你不懂華夏人的浪漫。另外,我得提醒你一下,不要和你的老板頂嘴!”
“.......是。”福克灰溜溜的跟在秦天后面。
他們來到頂樓最左邊的房間前,福克按下了門鈴。
片刻后,門打開,一名20幾歲的、打扮樸素、帶著黑色大眼眶的華夏女生站在門后。
雖然是素顏,但難掩她姣好的容顏。
“你們是...”
秦天脫下帽子,用華夏語做自我介紹,“你好,我是秦天,幾個小時前與你通過電話,我是比爾森介紹過來為你父親治病的,這位是我的助理,福克。”
“哦...那...那你們請進吧。”女生為兩人讓開路,秦天走進屋子。
屋子不大,最多-80個平方,里面的家具都很老舊,但收拾的很整齊,屋里散著一股淡淡的中藥味。
“秦...秦先生,福克先生,我幫你們倒一杯熱水吧。”女生有點害羞,關上門后,小跑去了廚房,為兩人到了一杯熱水。
“謝謝,姑娘怎么稱呼?”
女生的臉騰地一下紅了,“我...我叫白韻。”
“白小姐,你的父親呢?他在哪里?我想看一下病人。”
“哦...”白韻帶著秦天來到臥室,床上躺著一個枯瘦的中年人,他醒著,但是不能動,眼角的余光轉向秦天,想要說話,但是嘴角外向一邊,只能“咿呀咿呀”說著一些聽不懂的詞。
“他患了什么病?”
“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