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松邁著小短腿走到德拉克斯面前,抬起頭道:“事實上我會說話……還有,我不是土豆!”
“oh!我的耳朵!”足足十幾秒之后,德拉克斯才有了反應,只見他用力撕扯著自己的耳朵,舌頭吐得老長,干嘔道:“土豆說話了!土豆說話了!嘔!”
很久之前,錢松第一次被螳螂女“喚醒”,在銀河護衛隊面前長出眼睛和鼻子的時候,德拉克斯就已經說他惡心了。
在這個大塊頭心目中,螳螂女是世上長得最惡心的生物,錢松這只“土豆”排名第二。
現在,他覺得錢松贏了,螳螂女要當亞軍了。
當然了,覺得惡心并不會影響他對隊友的友情,德拉克斯是個真正的男子漢,他可以舍命保護所有隊員,包括螳螂女和“土豆人”錢松。
錢松用細得堪比線條的手拍了拍德雷克斯的腳踝,說道:“好了,待會兒再吐吧,先去把螳螂女救醒吧!我剛醒過來什么都不知道,她應該知道點什么。”
德拉克斯擦了擦嘴角的胃酸,快步走到螳螂女跟前,蹲下身,強忍著不適,把螳螂女翻了個身。
錢松看他的雙手凌空在螳螂女胸膛上方比劃了半天,就是不按下去,疑惑道:“你這是在做什么?”
“心肺復蘇啊,你們土豆不懂的……”德雷克斯理所當然地答道:“就是太惡心了,我下不去手,更下不去嘴。”
“嘩!”
這大塊頭磨磨蹭蹭的,錢松看不下去了,他從花盆旁邊搬起一個小噴壺,一股腦兒地把水全都倒在了螳螂女的腦門兒上。
“啊!!!!”
螳螂女驚叫一聲,被冷水刺激得猛然坐起,正好臉對臉地撞上了德拉克斯的嘴巴。
這之后的場景,足夠錢松笑一年:
螳螂女剛醒還迷糊著,且先不談,那德拉克斯從兩人唇分的那一剎那開始,身體就一直僵著。
直到兩分鐘后,他都保持著同樣的動作,一動不動,仿若木雕。
如果不是虎目中涌出的兩行清淚,旁人還以為他死了呢。
德拉克斯一生只哭過兩次,第一次是在得知妻女被滅霸殺死的時候,第二次就是現在。
螳螂女看德拉克斯哭了,本能地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想要安撫一下他,誰知道在瞬間就讀到了德拉克斯的情緒,瞬間淚流滿面:“哦,天啦,你的內心竟然如此的悲傷……對不起……嗚嗚嗚嗚!”
一旁的錢松覺得自己的吐槽能量快要溢出來了——這銀河護衛隊里都是些什么沙雕活寶啊?
難道就沒有一個正常人嗎?
怎么就哭上了?不管奎爾他們了?
你們究竟是怎么在危機四伏的宇宙旅途中活到現在的?
錢松的腦海中回想起了電影中奎爾跳舞的片段,想到了慘死的羅南,他忽然明白了,他們是用沙雕之力,把敵人蠢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