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正鏢局客院的燭火依次熄了,雪夜里的光亮,透過厚厚的窗子透進了房間,凌花朵低聲說:“然兒,我們要真心的相處下去。”
喬云然聽凌花朵的話,她輕輕的‘嗯’了一聲,她們在一起相伴的時光還長,凌花朵也不是需要喬云然嘴上應承什么,她只是心里面想要一個安慰而已。
喬云然心里面不是不好奇,凌花朵過年時遇到的事情,只是她想了想,凌花朵要是真心想和人說一說,她早就跟喬云然說了出來。
凌花朵不是那種一直能夠存著心事的人,她不說,大約是有些心事說出來,得到的認同感也不多,再說人長大了,總要學會自個開解,而且一時的委屈,也不能代表是一輩子的委屈。
喬兆拾帶喬云然出遠門的時候,他就專門的提點過一次喬云然,在有許多的時候,只要行事端正,就不必在意一時受到的委屈。
喬云然最初只是記住了喬兆拾的話,她后來慢慢的明白喬兆拾的話,如今她聽著凌花朵的話,她的心里面想著,凌鏢頭大約早就提點過女兒,但是當事人的心酸,卻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
喬云然想著明天早起出發的事情,她很快的閉眼睡熟過去,凌花朵聽著她平緩的呼吸聲音,她的心里面安穩下來,有些人和事,時間久了,就會淡忘,畢竟總是有新的人和事出現。
天色還不曾有亮光,客院里面已經燭火閃爍,凌花朵和喬云然很快的收拾好,她們出了房門,喬山已經候在院子里面。
喬山走近過來低聲跟喬云然說:“姐姐,叔叔讓我跟在你的身邊。”
喬云然輕輕的點頭,說:“好,我們先去用早餐,然后再去車馬停放的地方。”
喬山來的時候,喬正自然跟他說過不少的事情,他的心里面有底,而且喬兆拾和喬云然也不會放任他不管。
喬山跟凌花朵行禮,凌花朵趕緊閃避過去,說:“山哥兒,我們要一路同行,你和我不要太過客氣了。”
喬山只是微微的笑了笑,他跟在凌花朵和喬云然的身后,他很是安靜的跟隨,三人進了餐廳后,喬山也跟著主動去端碗拿筷子。
他們三人用餐完畢出來了后,凌花朵跟喬云然低聲說:“我們今天來得有些早了。”
喬云然瞧著凌花朵同樣低聲說:“我們來得早總比來得晚好太多。”
凌花朵輕輕的點了點頭,她瞧了瞧喬山后,她跟喬云然說:“我聽我爹說,山哥兒會跟在你的身邊,如果有事的時候,他就聽我們兩人的差使。”
凌花朵說完這話后,她轉頭瞧著喬山笑了起來,喬山原本在東張西望著,給凌花朵瞧得一臉不解神情望著喬云然。
他這種天色懵懂小模樣,讓凌花朵和喬云然微微的笑了起來,喬云然低聲跟喬山說:“山兒,你要是遇到不懂的事情,你可以向周邊的人多請教,特別花朵姐姐是一個極其熱情的人。”
凌花朵聽喬云然的話,她一下子笑了起來,說:“然兒,山哥兒有你帶著,還用來問我嗎?”
喬云然瞧著凌花朵半會,說:“花朵姐姐,你剛剛還說要差使山兒,這一會,你又不認你說過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