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祖璋的面色變了又變,最終慘白著一張臉瞧著喬光享,低聲說:“父親,林氏其實沒有心思想要占光兒母親的東西,她只是誤以為哪些是我的私房。”
喬光享冷笑一聲說:“璋兒,你要掩耳盜鈴過下半輩子,我不反對,我心里面也不愿意你清醒,因為清醒的人最痛苦。
你就這樣的和林氏幸福過著后半輩子,但是你們不要防礙到光兒和拾兒兩人的前程。
后母和親母不同,林氏嫁進來不曾養育過光兒和拾兒,他們之間沒有生恩,沒有養恩,彼此客氣著對待便好。”
喬光享已經不耐煩聽說林氏做的哪些上不了臺面的事情,但是他又想喬祖璋身邊有一個可以陪伴說話在的人,他為喬祖璋著想,也不想他和喬兆光兄弟最后走到離心的地步。
喬祖璋來的時候,他是非常的生氣,喬兆拾是他的兒子,他一個當父親的人,為何是到最后才能夠知道兒子的準確消息?
他聽了喬光享的一番話后,滿臉不敢置信的神情望著喬光享說:“父親,我幾時在你心里面成了這樣一個沒有格局的人了?”
喬光享用審視的眼光瞧著他,說:“璋兒,你獨處的時候,從來不敢審查自個心里面真正的想法吧?人都貪圖安穩溫暖的生活,我懂。
我這個年紀也是同樣的想法,我也不想家里面再有什么大的改變。你的兄長們也是同樣的想法,所以大家都希望家中就是有變數,那變數也在能夠控制的范疇內。”
喬祖璋一下子聽明白喬光享的話,點頭說:“父親,我和你說,林氏多么的賢慧,你也是不信的。這些年,林氏是有一些的小心思,可是她的心思都是圍繞著我和孩子們打轉。”
喬光享輕聲說:“拾兒院子里面的青磚去了哪里?你明明知道了,你在我面前,還要裝不知情嗎?璋兒,你愿意聽我的話,我自然高興,你不愿意聽我的話,我心里面也不會介意的。
我現在這樣的年紀,活一天算一天,我也不屑管你的這些瑣事。
我會和家里人還有族人們交待下去,我老了以后,除去長房不許分家外,我許可你們兩家因為樹大枝多,可以分家過日子。”
喬祖璋只覺得這一天的事情太多了,在喬光享讓他走的時候,他都有些渾渾噩噩的感覺,他滿臉茫然神情回到院子里面。
林氏瞧著喬祖璋的神情,低聲問:“那上了榜的考生,只是跟你二兒子同了名字的人?”
喬祖璋輕輕搖頭說:“那就是拾兒,他在年后就來了京城,只是父親吩咐他留在外面用功讀書,他一家人便不曾回來請安。”
林氏的面色不太好看,她兩個弟媳和她說話的時候,表現出深深的失望來,她們認為喬家從心里面還是不曾接受林家這一門親戚。
林氏瞧著喬祖璋低聲說:“爺,都怨我這個母親沒有做好,連累爺在兒子面前難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