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兆拾連連搖頭說:“娘子,那玩意對居家過日子無用,我心里面明白的,你針線活做得出眾,比那些都要重要。”
喬兆拾有些擔心戴氏起了心思學習琴棋書畫,她要是有這方面的天分,喬兆拾自然是不會反對,但是戴氏的短板明顯就是琴棋書畫。
喬兆拾瞧過戴氏照著畫的繡樣,花還是花,只是戴氏畫的花,她本人都嫌棄的厲害,最后只能由喬兆拾照著再畫一張繡樣了事。
喬兆拾自那以后對戴氏的要求便放低了許多,只要妻子能夠認識一些字,別的全算了。
戴氏回頭瞧著喬兆拾嘆息說:“相公,這到了京城,我是不是要稱呼你為老爺了?”
喬兆拾瞧了瞧她面上的神情,說:“我們私下里相處,隨你怎么樣稱呼,在人前,你以后回去后,瞧著嫂嫂的行事,你跟著做就是,那樣是出不了差錯的。”
戴氏輕輕的點了點頭后,她又搖頭說:“相公,我聽惜兒說了,嫂嫂是特別聰慧的女子,她懂琴棋書畫,我大約是跟不上的。
我嘗試著彈過琴,別說你們聽不下去,我都覺得比彈棉花的聲音,還要難聽上幾分。相公,你現在是進士老爺,你會不會覺得我配不上你了?”
喬兆拾聽戴氏的話,搖頭說:“不會,我們是元配夫妻,你一直做得好,我們之間沒有配不配的事情,你別想太多,以后在家中,你也要少聽一些閑話。別人說的話,未必是為了你好。”
戴氏深吸一口氣,說:‘我明白的,奶娘也是這般交待的,說大戶人家里面是非多,只要我們夫妻同心,誰的閑話,都可以不用入耳朵。”
喬兆拾輕輕點頭說:“我們就是回了那邊家里面,你一樣可以出門,奶娘一家人就住在南城,你和孩子們可以常來往。”
戴氏瞧著喬兆拾面上的神情,輕聲說:“你是進士老爺了,我好象準備都還不曾做好,你待我可別太著急,我有什么做不好的地方,你直接和我說,我都能夠改正的。”
喬兆拾聽戴氏的話,笑著搖頭說:“娘子,我們過日子,簡單一些最好,你可別聽外面閑人的話,給折騰著不少的事情出來。”
喬兆拾和同窗們榜上有名后,這街上的婦人們對喬奶娘婆媳還有戴氏表現出想要親近的姿態,因為喬兆拾和同窗要準備殿試的事情,她們如今也只是在院子門口探頭探腦的行事。
喬兆拾瞧著戴氏面上沒有那么多不安的神情,他沖著戴氏說:“我過去和他們一起再看一會書,你晚上別等我了,我要是入了迷,太晚了,我直接睡在那邊了,你自個早一些睡吧。”
戴氏瞧著喬兆拾輕輕的點了點頭說:“我明白的,你別理會我,我時間到了,我自會安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