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兆拾抬眼望見喬兆光眼里面的神情,他一下子明白過來,說:“哥哥,看一下沈家那邊的意思,實在不行,威正鏢局還有這么多能干的年輕人。”
喬兆光一臉正色瞧著喬兆拾說:“拾兒,你就死了那個心思吧。祖父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把女兒許嫁給當鏢師的人,沈家會是祖父心里面最上佳的選擇。
他現在不逼我們,是因為你們一家人剛剛回來。時間久了,只要沈家那邊誠意足夠了,祖父是非常有決斷心的。”
喬兆拾眉眼一抬,說:“祖父既然這般的有決斷心,他當年怎么沒有攔下父親和那一位的親事?祖父的心里面,父親還是最重要的人,所以他為父親思慮得最為周全。”
喬兆光瞧著喬兆拾面上的神情,啞然失笑起來,嘆道:“祖父攔阻過,父親那個時候完全給那人迷了心竅一樣,他執意要娶那人,祖父問了我的意思,我一個當兒子的人如何攔阻?
何況父親從前表現得一直很好,我也不曾想過父親受那人影響后,他的變化會這么的大。
其實我后來也想得明白,我們兄弟都已經能夠自立了,他愿意如何便如何吧。
你看這一次的事情,他事后也沒有找我再說什么話。他愿意生悶氣不高興,他只要不來尋我們兩人的事情,我都覺得挺好的,有后母自然有后父,我們接受現實吧。”
喬兆拾瞧著喬兆光直接說:“他不會來尋我任何事情,因為他知道在這方面,我絕對不會搭理他,再過幾年,他去不了學府后,我每月會給他生活用的銀子,再多便沒有了。”
兄弟兩人又說了別的一些事情,喬兆光說了說給舅家要準備年禮的事情,喬兆拾和他說:“哥哥,戴氏對人情往來考慮得不太周全,你們給舅舅家送年禮的時候,幫我們家也準備一份吧。”
喬兆光應承下來,納氏說了戴氏性情溫順,只是不太理會庶務,家中的事情,有時候還是交給喬云然處理,只是喬云然御下有方,所以外面無人知曉喬兆拾這一房的事情。
喬兆光當時聽納氏的話,他是滿臉不相信的神情,在他的眼里面喬云然這個孩子明顯是不擅長與人打交道,她竟然會管事家事?
納氏聽喬兆光的話,“噗哧”一聲笑了起來,說:“然兒這個孩子不是不擅長與人打交道,她是不耐煩去應酬這些人情來往。
弟妹說這個孩子自小聰明伶俐,小小的年紀和一群大孩子漫山遍野的跑,而且次次不落空,年紀稍稍大了一些,她自個能夠帶著一群小伙伴上山,而且把人都照顧得妥帖。
你說這樣的長大的人,她寧愿給人一種那樣的印象,是因為她不愿意把心思用在不相干的事情上面。然兒這個孩子,一定要配有一點智慧的男子,要不然,真的很可惜。”
喬兆光有時候想起喬兆拾多少要管一些家里事情的時候,他的心里面便有幾分自得,可是轉而想起自個女兒的時候,他又覺得果然是有失有得。世上的事情,大多數的時候是公平的。
喬兆光和納氏許多的事情,都能夠談論一下,但是有關大侄女的一些事情,他沒有和納氏提一下,他的心里面明白,那樣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