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云然想了想后,輕輕的搖頭說:“老祖宗,我走的時候,我和他們告別過,以后大家各自安好,就是最好的想念。”
喬光享贊同喬云然的話,說:“然兒說得對,真朋友,都只會盼著你更加的好。”
車子突然之間歪了一下,喬直直接沖著外面叫一聲:“老何,你穩著一些。”
外面沒有回答,喬云然一下子扯開了車門,冷風往車廂里面倒了進來,喬云然沖著外面的車夫叫:“何叔,你穩住一些。”
車夫還是沒有回頭,喬云然立時出了車門后,喬直很是驚訝的輕呼:“小小姐,我過去。”
喬柏軒直接扯住喬直的衣裳,他回頭對喬光享說:“老祖宗,先讓我姐姐過去看一看。”
喬云然爬到前面車架上面,她瞧見到車夫見到她的時候,那眼里面失望的神情,喬云然伸手接過馬繩,對臉色蒼白滿臉汗水的車夫說:“何叔,我父親教導過我駕駛馬車。”
車夫這才松手馬繩,喬云然把馬車緩緩的停在路邊,喬直搶先跳下馬車,喬家后面的馬車這個時候也跟了上來。
大家都瞧得出來車夫身體不對勁,喬光享直接安排人送車夫回城去醫館看病,然后再安排人來駕車。
喬云然這個時候也靜悄悄的退到喬光享的身邊,她的神色很是冷靜,喬光享瞧一下喬云然,再見到趕上前來的喬兆拾,這一下子心里面說不出來滋味。
喬家一向嬌養家中的小女兒,最困難的時候,也不曾苦過家里面的小女子。
但是喬兆拾明顯不曾嬌養過喬云然,她這遇事時的靈敏反應,想來是習慣使然。
喬光享的馬車再一次行駛的時候,喬光享瞧著喬云然問:“然兒,你家從前的日子是不是過得特別的辛苦?”
喬云然認真的想了想,搖頭說:“父親從來沒有讓母親和我們姐弟過苦日子,我們家的日子,比別人家要好過許多。”
喬柏軒在一旁贊同的點頭,很有些驕傲的說:“爹爹和大姐姐在威正鏢局當鏢師的時候,我們家的日子比別人家要好過許多。”
喬光享和喬直聽到喬柏軒的話,兩人的臉色都變了,他們只知道喬兆拾當過鏢師,卻不知道喬云然也做過小鏢師,喬柏軒這個時候也知道失言。
他一下子捂住嘴巴趕緊解釋說:“姐姐是去陪父親的,她沒有當過鏢師。”
這是越描越黑了起來,喬云然從來不介意過往的經歷,她神情淡定的跟喬光享說:‘老祖宗,我年紀小的時候貪玩,父親為了成全我的愿望,便把我帶在身邊。
其實除去鏢局的叔伯們知情外,外人都不知道我曾經出過遠門的這一樁事情。父親的意思,這一樁事情,也不必對外面張揚,但是老祖宗是自家人,所以弟弟才會直言。”
這一片刻,喬光享決定了,喬沈兩家聯姻可以定了下來,喬云然在鏢局的經歷,大約只有沈家這樣的人家最后能夠接受得下來,一般的大戶人家接受不了這般有主見的女子。
喬光享緩緩的點了點頭,說:“軒兒,以后有關你大姐姐的事情,在家人面前也要不言,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