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過后,各家又忙了起來,戴氏有意帶著喬云然姐妹跟在納氏的身邊學習管家理事,喬云然拒絕了好幾次,戴氏堅持如此,納氏支持戴氏的決定。
喬云然又想到了喬云惜眼里面興奮好奇的神情,她默然的點頭后,便認真的跟納氏學習起來。
天下的事情,仔細說來都是萬變不離其宗,納氏管理家事明快,戴氏學過一些日子,她管理起院子的行事方法和納氏幾乎一模一樣。
她和兩個女兒說了心里話,她沒有納氏精明能干,只能夠把納氏那一套全搬來用,卻沒有想過這般的有效果。
戴氏很是得意了一些日子,喬兆拾瞧著戴氏面上的喜色,又見到院子里面的人事更加的有規矩,很自然的更加支持戴氏用心去和納氏學習。
喬兆拾私下里面又拿了一副古畫送給喬兆光,特別表明這副畫是謝禮。
喬兆光接過畫看了看,很自然的收了下來,說:“她們妯娌之間的事情,由她們妯娌去相處。芳兒嫁了以后,你嫂嫂有這事忙起來,我瞧著她面色都好看了許多。”
喬兆拾低聲和喬兆光說:“哥,昨天,父親突然和我打聽古畫,我瞧著他面上有懷念的神情,這里面是不是還有別的用意?”
喬兆光臉上閃過嘲諷的神情,低聲說:“他還能夠有什么用意?只不過是想看你會不會順勢送他一副古畫。
拾兒,你要記住,在父親的心里面,我們兩房人加起來,都抵不了那一位一個指甲蓋。那一位兄弟主動申請外調,上面已經批準下來,而且都是比較重要的地方位置。
那一位一向體貼兄弟的,現下只怕是想送一些有用的東西過去。父親在里面自然是要盡一份心力,但是我們兄弟手里母親的東西,怎么也不能夠交到父親的手里面去的,你明白嗎?”
喬兆拾輕嘆一聲說:“林家兄弟都是有本事的人,小輩里面男子們瞧著卻沒有那么中用,小女子們更加是胡來性子,林家如果第三輩無人,那便只有一輩的榮光。”
喬兆光瞧著喬兆拾笑著說:“祖父那樣的人,眼光最是明利,林家的人在他面前只要晃一下影子,他的心里面便會有數。”
他們兄弟突然對視一眼,他們想起他們的父親,喬光享從來不是長情的人,上面兩個伯伯明顯在這方面也不長情,怎么到了他們的父親這里就這么的長情和專情了。
難道真的如有些人所說,男人要是遇到心坎里面的人,那是刀山火海都敢往前沖的,這要是沒有遇到心坎里面的人,這日子也一樣能夠過得下去。
喬兆光兄弟同時抖了抖,這要遇到林氏這樣的人,大約也只有喬祖璋消受得起,他們兄弟還是喜歡眼前的日子。
喬兆光前一天聽喬兆拾說了那話后,他是沒有想到后一天喬祖璋來說話,他還特意追憶了元配在的時候,一家人的幸福日子。
喬兆光一時之間有了吞蒼蠅的感覺,但是喬祖璋卻一心一意往下說去,最后說到想要回幾副元配的書畫放在書房當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