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次正好直接說了:“哥哥,芳兒上次哭著回來,在夫家是受了大委屈,她對夫家的事情,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打算?”
喬兆光聽喬兆拾的話,苦笑道:“芳兒在夫家和妯娌斗了幾句嘴,給別人說得她無地自容,心里面覺得委屈了,便回來和你嫂嫂說了說。
你嫂嫂聽了后,也覺得她的妯娌們說話是過分了一些,但是芳兒卻是無意中做了先挑事的人,這樣的家事,娘家人尋上門要公道,反而會讓夫家人覺得我們喬家人不地道。
芳兒以后還要在夫家和妯娌們相處,這樁事情,你嫂嫂出面去說了一番解釋的話,她的妯娌們也表示,以后會好好的相處。
你嫂嫂和芳兒明說了,她要是不想在夫家好好過日子,可以時不時這樣的哭著跑回娘家來。她這樣的次數多了,夫家人和娘家人心里面總會有結,她的日子也別想好過了。”
喬兆拾很有些不理解的瞧著喬兆光,說:“哥哥,我記得她嫁過去好幾年了,她和妯娌們應該磨合了好幾年,她還這樣哭著跑回家,這里面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
喬兆光面上顯過喜色,笑著說:“你嫂嫂過去了一趟后,沒有幾日,姑爺過來報喜,說芳兒又有了,這一次的癥狀是無事有事都喜歡哭幾聲,現在家中的妯娌們都能夠體諒她。”
喬兆拾跟著舒了一口氣,說:“如此甚好,她有了孩子,才會這般的小性子。”
喬兆光瞧著喬兆拾面上放松下來的神情,想起喬云然姐妹的事情,低聲問:“惜兒那邊的事情,上面有沒有說法了?”
喬兆拾搖頭,說:“哥哥,天家的事情,我們這樣的人家,不問,便是對孩子最好的做法。”
喬兆光再想一想喬祖璋前幾日尋他來說的話,心里面只覺得不是滋味,他低聲和喬兆拾說了說,喬祖璋和林氏自從再添一個孩子后,如今日子過得就有些不太舒暢。
喬兆光把事情說給喬兆拾聽,喬兆拾滿臉無語神情瞧著喬兆光,說:“父親現在最擅長多愁善感了,一點點的小事情,他都要和你說一說,這也是瞧著哥哥大度好說話。
他們的孩子生下來后,公中補貼了一份,其實他們的日子,也不曾缺什么。只要他們無心再補貼出嫁的女兒,他們和小兒子的生活會非常的寬舒。”
喬兆光滿臉無奈神情,他有的時候,會想起年少時候的事情,喬祖璋待他這個長子非常的用心,他們父子情意親厚。
只是后來林氏進門后,喬祖璋慢慢的變了,他們父子情意薄了,如今父子只余下回憶和面子情,喬兆光卻總是無法面對喬祖璋失意的面孔。
他見過喬祖璋最為得意的時光,因此無法面對喬祖璋現在年老后的狼狽,結果喬祖璋瞧明白喬兆光的心思,便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從前的情意,從喬兆光手里得一些銀子。
喬兆拾心里面也明白父子情意,還真沒有那么痛快的說斷就斷,他有的時候想起年少的時光里面,喬祖璋的那些好,都會對喬祖璋心軟幾分,何況喬兆光和喬祖璋的感情更加的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