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氏瞧著喬云然搖頭說:“你父親和我說過,江南這些年一直不太安穩。你叔外祖父叔外祖母一向是慈愛的老人家,你們去過一次,他們心里面已經很是安慰。”
戴氏眼望著南方,她此生大約是去不了江南了,但是女人的命就是如此,如同草芥一般,風吹落在何處,就在何處落地生根。
喬云然瞧著戴氏面上的感傷神情,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她糾結的時候,喬云惜一家人來了,戴氏面上一下子沒有了感傷神情,她滿臉喜悅神情迎接喬云惜一家人。
喬云然和喬云惜姐妹多年沒有見面,這一次會面很是有些感觸,她瞧見到喬云惜身上的變化,喬云惜自然瞧得見喬云然身上的變化。
喬云惜夫婿很快帶著孩子們去喬兆拾的書房,喬云然在他走了后,她望著喬云惜說:“惜兒,妹夫待你不夠好,對嗎?”
喬云惜眼里面一下子涌上了淚水,她很快的眨了幾下眼睛,笑著說:“姐姐,他待我挺好的,在家里面事,我事事可以做主的。”
喬云然瞧著她半會不說話,喬云惜從前在娘家的時候,可沒有這般的忍得住,她的眼淚淺,通常是想哭便哭,那象現在這樣,明明眼淚已經在眼眶里面打轉,她都能夠硬忍住。
戴氏在一旁悄悄扯了扯喬云然的衣袖,在喬云然回頭看的時候,戴氏沖著喬云然搖了搖頭,喬云然瞧著喬云惜面上的神情,只能夠在心里面輕嘆幾聲。
喬云惜往后院走的時候,戴氏悄悄和喬云然說:“你妹夫身邊的一個妾,這幾年很是不安分,惜兒心里面一直不好受。”
喬云然滿臉震驚神情瞧著戴氏,說:“妹夫幾時納了妾?他還寵妾滅妻?”
戴氏皺眉頭瞧著喬云然,說:“你現在怎么這般的沉不住心氣,他一個男人要納妾,惜兒能說什么?他是沒有寵妾滅妻,但是他對妾室很是喜愛。”
喬云然面色變了變,她瞧著戴氏面上的神情,低聲問:“父親怎么說?”
戴氏苦笑道:“你父親能說什么?你父親走了一趟,惜兒回來說,那個妾室守規矩了一些。”
喬云然瞧著戴氏嘆息起來,當年喬云惜親事不足之處,在這個時候才顯露出來,喬云惜對身邊人一定是有了感情,想來她才會變了這么多。
喬云惜從后院轉了回來,她滿臉的笑意沖著戴氏和喬云然說:“母親,姐姐,我瞧著后院的花很是繁盛,我在自個后院種了同樣的一片花,回來一對比,還是不如家中花好。”
戴氏笑瞧著她,說:“我們家后院這一片花種了好多年了,你后院的花,只種幾年,自然是比不過的。你父親和我說了,明年要換一些花種一種。”
喬云然瞧著戴氏和喬云惜笑了起來,說:“我在種花方面不如母親和你,我也嘗試過種花,每一次那花長得都很是矯情矜持。
我下一次種花,一定挑選那種花朵大又容易種的花。再也不種那種需要精心打理的花朵,我花了心思,它們只是應付我一般的隨意長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