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因此覺得妯娌們其實都不太理解她,這個世上大約只有沈培琴最懂得她,偏偏女兒已經是別家的人,也不方便時時來探望她。
容氏因此又召喚兩個兒媳婦前來說話,陸氏和喬云然欣然前往,容氏瞧著她們妯娌的時候,眉頭輕皺起來說:“你們妹妹有些日子沒有回娘家了,你們也派人去打聽一下情況。”
陸氏和喬云然面面相覷起來,沈家如今的情況,沈培琴沒有回娘家是正常的情況。
陸氏和喬云然也許久沒有回娘家了,也沒有見到她們娘家人來打聽她們的情況。她們要依著容氏的話,派人去沈培琴的夫家打聽消息,她們妯娌便會有大驚小怪的名聲。
陸氏和喬云然沉默不語,容氏瞧著她們面上的神情,很是不悅道:“我這是指不動你們了。行了,我讓我的管事婦人過去一趟。”
陸氏和喬云然交換一下眼神,兩人都是一臉溫順的神情立著,容氏瞧著她們心煩不已,直接揮手讓她們先告退。
陸氏和喬云然行禮后,兩人默默的退下去,出了院子門后,喬云然滿眼佩服神情瞧著陸氏說:“嫂嫂,你不容易。”
陸氏笑了,說:“其實也沒有什么,我有好幾年活得很是混沌,生活尋不到目標。我陪在母親的身邊,日子其實很好度過。
母親其實是很好相處的婆婆,凡事順著她的心意行事,她滿意,我也自在。我聽說過有的婆婆對兒媳婦那是明里面好,暗里面磨,我們母親不是那樣的人。”
喬云然瞧著陸氏面上舒坦神情,想著那幾年陸氏失意的時候,有容氏這般的看顧著,她的確是一天又一天走了過去。
有時候,人在迷途,又不想尋找方向,總想尋一個避風港安穩的躲著,并不需要有人指點方向,只需要有一個人在一旁看護著。
這一年來,陸氏其實多少猜到一些當年的事情,但是她無心追究下去,往事已經如煙,她已經選擇放下了,自然無心再去盤問實情。
沈守達和沈洛太父子對待沈培琴再也不如從前了,這已經說明了一些事情,陸氏猜到容氏在里面一定是做了一些事情,容氏為了沈培琴,她是能夠做一些事情的。
陸氏瞧著喬云然笑著說:“我那幾年也是糊涂了,我覺得傷透了心,笑都笑不出來了,而且哭都沒有眼淚。
現在想起來,只覺得那個時候的我,還是太過年青了,也不曾經過什么大事情,才會經不住事情。如今把那人那事皆放下后,天空高遠,事事皆順心了。
我依舊坐穩了嫡妻的位置,孩子們機靈可愛,閑暇的時候,我還有妯娌們陪著一起說話,大好的光陰,用不著浪費在一個不值得的男人身上。”
她的笑容明媚釋然,如同背著一個沉重包袱的人,在放下的時候,有一種透了一口氣,重新活了過來的感覺。
陸氏瞧著喬云然的時候,都帶上幾分感恩的心,她是見到了沈洛辰和喬云然的相處,方真正的醒悟過來,對于不值得人,真正的選擇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