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當時便表示,她和陸氏婆媳關系深厚,她如今是為兒媳婦分擔一部分家事,兒媳婦其實是打心眼里面感謝她,也愿意時常陪伴在她的身邊。
容氏一直記得劉氏當時那莫名的眼神,自那以后,劉氏不再對容氏有任何的提議,所有的事情,她一律依著規矩行事,對容氏表面瞧著還是一樣的親近,但是容氏知道不一樣了。
沈大老太夫人去世后,劉氏是長子媳婦,她出面打點了所有的事情,容氏只做了陪襯的事情,長房得到了所有的光彩。
容氏的心里面是有些不服氣的,他們這一房的人,也做了不少的事情,為什么到頭來都是為長房做了嫁衣?
沈守達特別不明白容氏的想法,在這樣的時候,長房安排所有的事情,他們嫡次房做好幫襯的事情,一家人在這個時候講究是功勞大小,這也太過見外了一些。
沈守達一直認為容氏是一個特別大氣的人,這一次他真正見識了容氏的小氣,他一邊警告容氏在外面謹慎說話,一邊把外面的事情圓滿完成。
他們成親多年,這是第一次互相之間冷對彼此,沈守達第一次對容氏持有一種懷疑的態度,容氏第一次對沈守達非常的失望,她是一心一意為他們家著想,為何沈守達會不理解她?
容氏的這些心事,自然是不方便和兒媳婦們提一提,她有心想和沈培琴提一提,卻一直沒有尋到合適的機會,這一次,她們母女單獨在一處說話,容氏有一種傾訴的沖動。
沈培琴同樣有一種向容氏傾訴的沖動,她和容氏表達了在夫家生活的不容易,又提及夫婿在外面當差的種種不容易,還有沈洛辰已經回到京城了,這個哥哥卻不愿意伸手拉妹夫一把。
沈培琴有許多的小委屈要和容氏說一說,容氏聽她的話后,很快忘記自身的不愉快,她幫著沈培琴分析應對的方法,對沈培琴提及妯娌不和的事情,容氏想起了自個的心事。
容氏和沈培琴提及劉氏的態度,她說得有些婉轉,沈培琴沒有聽明白容氏的意思,抬頭望著她:“母親,我聽你的話,你和大伯母好象還是和從前一樣啊,你這是太忙了吧。”
沈培琴從母親幾年前奪了陸氏的管家權利后,她就不認為容氏是弱者了,當然沈培琴也是瞧不上陸氏的行事,覺得這個嫂嫂做不好長子媳婦,這么一樁大事情,竟然就這么平穩過度了。
容氏原本以為女兒能夠體會自個的想法,結果聽女兒的話后,頓時覺得語不投機半句多,她轉而和女兒提及兩個兒媳婦待她不如從前那般的殷勤細致了。
沈培琴回來是想和容氏好好的訴說一番心事,結果聽容氏說了大半天的閑話,她對比一下婆婆對待她的態度,她瞧著容氏的神情有了變化。
容氏瞧見沈培琴的眼神,發問:“琴兒,你這是不相信我的話?”
沈培琴點頭說:“母親,我相信你的話,只是你這話說出去后,旁人不會再相信你是慈愛的長輩,只會覺得你太過喜歡挑小輩們的小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