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璃和白云間聽見動靜,皆要看向來者。
然,白云間的反應極快,一把按住楚玥璃的頭,將她的臉壓在了自己的腿上,不讓顧侯看清楚楚玥璃的臉。
楚玥璃本不解其意,就要掙扎,卻在轉瞬間想明白,顧侯乃何許人也!
顧侯?姓顧的侯爺?炒蛋!這不就是她要嫁的那個人嗎?!
若非如此,跛子也不會把她的臉按在那么一個該死的地方!
楚玥璃深感無奈,卻不得不配合白云間的動作,就當……就當自己是那種咳……那種女子。
白云間的目光在甲行和顧侯的臉上一掃而過,直接沉聲道:“出去。”
甲行素來穩重,誰曾想今日竟撞破了此事,忙一點頭,背著顧侯就要往外走。
顧侯和白云間素來交好,卻也不好盯著此等私事,當即閉上眼睛,尷尬地裝昏。
負責守門的丙文打了第二桶水回來,卻發現屋里呈現如此尷尬的樣子,忙道:“快把顧侯送到客房休息。”
甲行背著顧侯向外走,顧侯本想乖乖去休息,奈何心中十分好奇。白云間素來不近女色,怎么會和一名女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此等放浪形骸之事?莫不是,被人威脅了?
顧侯那單薄消瘦的身軀一震,睜開眼,開口道:“放本侯下來。”
甲行道:“侯爺還是去休息吧。”
顧侯掙扎道:“放本侯下來!”
甲行只得放下顧侯。
顧侯調整了一下呼吸,扶著胸口,慢慢轉身看向白云間。
白云間那是何等通透的人物,當即明白了顧侯留下來的原因,卻不能坦言發生何事,畢竟,被按著頭的那個女子,是顧侯即將納的貴妾。無論他怎么解釋,都無法解釋清楚,顧侯看在眼中的一切源于怎樣的誤會。這便是眼見為實的可惡。
白云間垂眸看向看向楚玥璃,不再按著她的臉,而是一揚手,掃了桌子上的硯臺。
硯臺照著楚玥璃的頭落下,她用手一擋,救了自己的額頭,卻被墨水飛濺了滿臉。她順手一抹,把自己涂成了黑臉包公。
白云間道:“讓你服侍凈面,你卻將水灑本王一身!其心可誅!”
楚玥璃知道顧侯在看,于是硬著頭皮,直接跪下,捏著嗓子喊道:“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啊!奴家擔心帕子擰得太干,卻傷到王爺的臉皮,這才留了些水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