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霄接著數落道:“其二,有人將錢碧水從府中偷走,你倒好,人沒尋到了,就來我們顧府爭貴妾之位。爺問你,若尋不到錢碧水,你代她入府當妾啊?!”
錢瑜行的臉黑透了。
顧九霄伸出三根手指,道:“其三,你尋到她,就不說她那身子是否清白,就說她被打傻了腦子,你怎就敢把人往我們顧府送?怎的,讓我們顧府給你家養傻閨女啊?依爺看,你還不如把那傻貨送回給癡兒,正好湊成一對兒。”
錢瑜行的臉徹底黑透了,忙解釋道:“下官沒有……”
顧九霄不耐煩地道:“什么下官下官的!九爺不是官!你也不是九爺的下官。”掃了白云間一眼,“沖那兒磕頭稱下官去!咳咳咳……咳咳咳……看你那張黑臉,九爺就心堵。”
錢瑜行深感顧九霄思維之敏捷,打臉之勤奮,卻恨自己身份低微,不能將其毒打一頓!錢瑜行唯有順著顧九霄的話,看向白云間,強擠出一句話,道:“下官……下官沒臉見六王爺……”
白云間道:“本王與錢大人不熟,無需見。”
錢瑜行:“……”
錢瑜行和白云間確實不熟,但是……被一句話打臉,卻還是頭暈目眩的。他實在想不出,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六王爺。畢竟,帝京里有關白云間的傳言,都說他不問世事、深居簡出,從不交朋結黨,卻因做事有章程,深受皇上信任。此人無法問鼎皇位,倒是成為一股子清流。嗯,誰都不敢得罪的清流。
長公主意味深長地道:“看來,本宮確實太好說話了。”
錢瑜行這聲冤枉,就再也喊不出口了。
長公主道:“錢大人,你也別在這兒跪著了,且回府去吧。至于錢碧水……也是個有心人,就去清明庵長伴青燈,為顧侯祈福吧。”
錢瑜行知道,這對于錢碧水而言,已經是最好的結局。可……如何能甘心吶!原本,他敢對楚府下手,便是看準了楚大人是個沒有手段的軟包子,不想,那府里竟然藏著一塊鐵板。他不但踢痛了腳,還骨折了!如此巨痛,實在難以忍受。他自詡手段了得,可偏偏,竟沒斗過一個小姑娘!他篤定楚玥璃有幫手,否則,他怎會輸得如此不堪?
錢瑜行沖著長公主鄭重其事的一拜,道:“長公主仁慈,下官和小女碧水,感激不盡。”微微一頓,“原本下官懷疑,那賊人就是阿牧,而今看來,阿牧又怎能有那等手段?”
長公主道:“直言。”
錢瑜行道:“自從楚玥璃回府后,楚家橫生了不少事端。”
長公主竟呵呵一笑,道:“錢瑜行,若這一切皆是楚玥璃所為,大宴國要你何用?竟連一個足不出戶的小丫頭都斗不過!”
錢瑜行的面皮一陣抽搐,道:“是下官無能。”
長公主眸光沉沉,道:“確實無能。”
錢瑜行這一晚上所遭受的羞辱,簡直好比一個接一個的大嘴巴子,分分鐘將他打成豬頭。
長公主道:“本宮知道你心中有氣,不肯善罷甘休。不過,卻又拿不出任何真憑實據。本宮今日便正式告訴你,不許你動楚玥璃一下,懂嗎?”
錢瑜行猛然抬頭看向長公主,道:“這……這是為何?長公主,那楚玥璃居心叵測,否則顧侯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