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寶問:“主子,你怎么知道這些東西在歸如那兒?”
楚玥璃回道:“本也沒懷疑她。不過,昨晚鬧賊,她卻一意孤行要去廚房里做東西,而封疆又在她的身上聞到了寶貝若有若無的氣味。今日一試,她露了怯,而楚夫人仍舊是一副渾然不知情的模樣。所以,我猜,這幕后黑手,應該是楚珍株。”搖了搖頭,“銀子這東西,果然扎眼啊。若沒能力保護,便要扎心了。”
紅宵問:“難道是她一人所為?”
楚玥璃思忖道:“不,徐姨娘幫了她。”
多寶問:“怎么會是徐姨娘?”
楚玥璃回道:“因為她一再發誓,沒有偷我的銀票。確實,她根本就沒偷我的銀票,而是偷了我的夜明珠。”
多寶恍然大悟。
紅宵問:“那徐姨娘為何會幫大小姐?再者,這幾日大小姐也不曾回府,如何能和徐姨娘聯系得上?”
楚玥璃回道:“楚香臨回門當日,楚珍株也回來了,卻聲稱自己身體不適,連馬車都沒下就走了。楚夫人讓楚書延去追問緣由。如此,楚書延和楚珍株之間,必然有些交流,卻是你我不知道的。”
紅宵問:“小姐打算怎么辦?是否要揪出壞人?”
楚玥璃將鋼針入鞘,把夜明珠的簪頭塞進了荷包中,這才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道:“繼續找銀票,還能怎么辦?”勾唇一笑,“殺人何需自己動手?狗咬狗一嘴毛固然可看……”
封疆從桌子下鉆出,沖著楚玥璃道:“嗷嗚……”
楚玥璃繼續道:“卻不如人咬人往死里下口來得精彩。”
封疆點頭道:“汪!”
多寶:“……”
紅宵:“……”
楚玥璃拍了拍封疆的胸口,道:“今天我得出府一趟,你遠遠跟著我,不要讓人發現。”勾唇一笑,“在此之前,我得去看看我那親大姐。”言罷,將發簪的簪身插入腰帶中,這才走出房間,直奔鶴萊居。
鶴萊居里,楚夫人已經被扎成了刺猬,完全不能說話。
楚珍株攥著楚夫人的手,哽噎道:“母親這是怎么了?病情為何會突然加重?”
楚墨醒回道:“還不是三妹妹那聘禮和嫁妝鬧的!”
楚珍株的眸光中輕輕劃過一道暗芒,微不可查。她問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兒?”
楚墨醒回道:“三妹妹得了聘禮,九千九百九十九兩。昨天丟了。三妹妹到處尋找,都快把楚府給掀了。結果,她還揚言說,若是母親幫她尋到,她便孝順母親五千兩。哎……母親本是想去探望你,結果……又被這銀子折騰得不清。也不知怎的,就這樣了。”
楚珍株怒道:“豈有此理,竟敢氣得母親病重!”轉而問道,“歸如呢?為何不在近前伺候?!”
念如回道:“歸如給小姐做了糯米團,這會兒應該去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