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璃也不廢話,直接將準備好的筆墨紙硯取出,讓錢瑜行寫清楚今日發生了何事,并說明要用一萬兩紋銀贖回此文書,最后,簽字,畫押。
楚夫人也被迫寫了一份,然后簽字畫押。
楚玥璃抖了抖手中的兩份文書,心滿意足地笑道:“明日我們一手交文書,一手交銀票,如何?”
楚夫人痛苦地道:“哪里能在一日之內,湊足一萬兩?”
錢瑜行沉著臉道:“三日。三日之內,我們在此交換。”
楚玥璃卻道:“三日后,等我通知。至于在哪兒見,這可就由不得你做主了。錢大人,咱們后會有期。”言罷,轉身便走。
封疆沒有動,而是等到楚玥璃離開后,才砍昏了衣衫不整的楚夫人和衣不蔽體的錢瑜行,這才轉身離開。他每走一步,都如同真正的大將軍,有種萬夫莫敵的氣場,就算有人好奇他的身份,也不敢隨意上前盤問。
齊鳴花帶著人,沖進金日醉,挨個屋搜用女人褻x褲扔他的人。如此觸霉頭的事兒,可算是犯了他的大忌。
他看著封疆迎面而來,下意識的避開,沒敢攔人問話,卻在封疆下樓后,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罵道:“不長眼的狗東西!”轉身,繼續挨個雅間搜人。
掌柜怕出事,一路跟了上來,卻不見店小二的蹤影,當即曉得出了事兒。就在齊鳴花即將走到錢瑜行的雅間時,掌柜將其攔下,道:“這不是齊爺嗎?快快,好酒好菜的招呼著!齊爺能來,真是蓬蓽生輝啊。這頓,就讓小人請客做東吧。”
齊鳴花呸了一口,道:“你齊爺我難道還吃不起酒?”
掌柜道:“哪里是齊爺吃不起酒?是小人能請齊爺吃酒,是光耀門楣的大事兒。齊爺,給小人一個薄面如何?”
齊鳴花這才笑了起來,道:“行吧。今個兒就給你這個龜孫子一點兒薄面。把好酒好菜都給爺上上來。”直接進了錢瑜行隔壁的雅間,坐下,將腿往椅子上一放,歪著頭道,“尋兩個唱曲兒的過來。”
掌柜應下,立刻退了出去,安排好后,偷偷到錢瑜行的雅間里一看,頓覺腦中一陣轟鳴,險些昏厥過去。
另一邊,封疆出了金日醉,來到和楚玥璃相約的地點,立刻蹲坐到馬車旁,掀開幕籬,大口喘氣,一副累壞了的模樣。
楚玥璃坐在馬車里,抽掉塞進胸口的兩團布和纏在腰部的布條,然后扯出鞋子里用來增高的厚鞋墊,遞出一塊白布,給封疆,“弄濕它。”
封疆接過白布,將其含在嘴里,片刻后,遞給楚玥璃。
楚玥璃接過白布,嗅了嗅,臉色就是一變,挑開車簾道:“我要卸妝。”
封疆不太懂卸妝的意思,但稍作聯想也就明白了。他跳上馬車,捧著楚玥璃的臉便舔了上去。
楚玥璃驚呆了!
炒蛋!這是什么卸妝法?!太省水了吧?!
楚玥璃推開封疆的臉,道:“打水!不要用口水!”
封疆有些委屈,發出一聲低低的嗚咽聲,重新拿起帕子,向外跑去。不遠處,有條小河流,正好可以用來洗帕子。
楚玥璃將自己從頭到腳都變回原來的樣子后,這才將馬車還給牙行,然后打道回府,由北角小屋回到紫藤閣的后院,從窗戶跳進屋內,就聽見楚曼兒的聲音從院子里傳來,質問道:“三姐姐可好些了?當真是扭到了腳踝?我這里有藥,敷敷就好。紅宵,你總攔著我是什么意思?難道我想見三姐姐,都要通過你這個奴婢不成?你快讓開,不要讓我生氣哦。”
楚玥璃推開窗,道:“別吵了,剛睡下一會兒的功夫,就被你吵醒了。”
楚曼兒繞開紅宵,跑進屋里,撅嘴道:“三姐姐,你到底疼不疼我嘛?!為何還不去給我取清蓮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