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道:“七巧節當天,紫藤閣起火,楚玥璃卻不知所蹤,紅宵說她去和顧侯游玩了。我問了門房,都說沒看見她出門。可見,這是腿腳好使,跳了墻!”
楚珍株突然眉開眼笑,道:“若是真和顧侯有約,何須跳墻?”拍了拍手,“如此甚好!聽說那長公主最是討厭不守本分的人,若是讓她曉得,楚玥璃這做派,怕是她小命不保。”看向楚夫人,“母親,女兒料定,那一萬兩聘禮,定還在她手中。若是……得了機會,你我母女二人,不如二一添作五。”
楚夫人的眸子閃了閃,沒吭聲。
楚珍株道:“母親啊,你可要想清楚,而今父親寵著那小妖精,日后是個什么光景可說不準。你不抓些銀錢在手里,日子可不好過哦。再者,以咱們和楚玥璃的關系,就算她一人得了富貴,又豈會善待咱們?”
楚夫人點頭道:“依你。”反問,“可有好計策?那賤人,十分狡猾,不好對付。唯恐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楚珍株勾唇一笑,道:“我今天來尋母親,也是為了明日之事。正好,兩件事一起辦了!”
楚夫人皺眉道:“明日之事?”伸手摸了摸臉,搖頭道,“我這副樣子,不想出門。”
楚珍株道:“母親你不想想,若不是楚玥璃來到楚府,咱們家能出這么多亂子嗎?明日,唯有你帶著她去,才是最合適不過的。否則,她一個即將入侯府為妾的女子,怎么可以隨意走動?母親,你帶她去,誰也挑不出錯來。”眼神陰毒的勾唇一笑,“齊鳴花不是讓我把人給他送去嗎?明天,我就把人親自送他面前去,看他能如何?!”
楚夫人道:“本想把禮物送到即可,而今看來,還得回去轉轉。”
楚珍株洗漱好,換上干凈的衣服,從屏風后款步走出,道:“母親千萬不可斷了和曾祖母的聯系。就算不親,也要往跟前湊湊。古府畢竟是世家,雖然沒落了,沒出什么能臣,可曾祖母還是二品誥命呢,多少占著令旁人艷羨的富貴呢。”
楚夫人道:“你不用勸我,明日我去便是。你今晚在這兒住下,還是趕黑回鄭府?”
楚珍株道:“不住了。我給曾祖母準備的壽禮都沒帶來,明日急著回去取,怕是來不及。”微微一頓,“再者,我也沒和婆婆說今晚要住在家里,還是回去妥當。”
楚夫人拉住楚珍株的手,拍了拍,恨聲道:“你那婆婆,就是個黑熊精!可苦了你了,我的珍株啊……”說著說著,竟然哭了,似乎完全忘記了,在她需要銀子救命時,楚珍株是怎么哭窮打發她的。
楚珍株有些嫌煩,卻還是安撫道:“好了母親,既嫁入那樣的人家,就得認命。母親快別哭了,仔細眼睛。我和你先說說,明日咱們應該如何做……”
燭光下,楚珍株和楚夫人竊竊私語了一刻鐘的時間,才作罷。
楚珍株道:“天色晚了,我得回去了,否則還不曉得要受什么排頭。母親也早些休息吧。”
楚夫人點頭,送楚珍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