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霄一聽到楚玥璃的封號,眸子就是一顫,再一細想瓊珠郡主的話,眸子就是一沉,卻并未像以往那般失去冷靜,而是意味不明地一笑。
瓊珠郡主覺得顧九霄的笑好像在嘲諷她,瞬間達到了火上澆油的效果,令她失了冷靜,反擊道:“平時瞧你就是一個弱不經事的,除了鉆女人裙子,還會什么?想來我那妹妹,定是不滿意的,這才棄你而去。”
顧九霄已然確定,今日這事兒確實和楚玥璃有關,否則瓊珠郡主不會言之鑿鑿。只是……他不信,她會和瓊珠郡主這般,和個野男子在荷花深處做那種事。聽瓊珠郡主的意思,那男人的頭應該藏在了楚玥璃的裙子里,所以瓊珠郡主才會誤以為,自己是他。再者,瓊珠郡主雖然喜歡胡鬧,但是一雙眼睛倒也毒辣,不會將兩個人分不清楚。想來,他與那男子的衣袍,應該是大致相同的。
顧九霄猜,楚玥璃用裙子罩住那男子的頭,便是不想讓瓊珠郡主曉得那人是誰。于是,他默默扛下了這個“鉆女人裙子”的污名,一甩衣袖,轉身離去。
瓊珠郡主翻了個白眼,氣哄哄地上了馬車。
鄭瑤臺也登上馬車,陪著小心,溫柔以對,道:“消消氣兒。畢竟,一個縣主一個侯爺,咱們也惹不起。”
瓊珠郡主瞪了鄭瑤臺一眼,道:“你懂個屁!”
鄭瑤臺面子上過不去,于是沒再言語。
瓊珠郡主緩了緩,眼睛一轉,道:“胡尤彩可不是吃素的,就看顧侯那小身板,經不經得住折騰了。”
鄭瑤臺賠笑道:“郡主所言極是。以往曾聽聞,郡主和九爺私交不錯,為何今日卻落得此等田地?真是叫人惋惜。”
瓊珠郡主眸光中劃出一道暗芒,幽幽道:“有了楚玥璃之后,九霄就和我分心了。”
鄭瑤臺道:“哎……此事,還真是縣主的不是,不當破壞顧侯和縣主的情誼。”
瓊珠郡主冷冷一笑,問:“你覺得楚玥璃是個什么樣的人?”
鄭瑤臺思忖著回道:“此話不好說。”
瓊珠郡主不耐煩地道:“讓你說,你就說!”
鄭瑤臺這才開口回道:“依在下看,縣主不但是個狠人,心計也十分了得。”
瓊珠郡主問:“怎么說?”
鄭瑤臺道:“徒手殺兩只金錢豹,不用說。但說她一文沒掏,卻踩著郡主,一躍成為了縣主。此等心計,何人能比?”
瓊珠郡主的臉瞬間陰沉了下去。
馬車駛到鄭家,停下。
鄭瑤臺下車,瓊珠郡主沉著臉離開。鄭瑤臺進入府中,悄然摸到一間僻靜的屋子,從背后抱住一位女子的纖細腰肢,深嗅一口氣,道:“乖乖,你可想死我了。”
楚珍株轉頭,看向鄭瑤臺,眸光楚楚,哀怨地道:“今日有約在先,你卻另赴約去,讓我苦等,真是壞了良心。若曉得你如此三心二意,我何苦回到鄭家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鄭瑤臺立刻湊嘴親去,含糊地道:“若非為了你的事,我怎會出去應酬那個蕩d婦f?你且放心,釘子都埋好了,瓊珠郡主定會視楚玥璃為眼中釘。待我再運作一番,就會不死不休。乖乖,你可滿意?”
楚珍株這才見了笑模樣,依偎進鄭瑤臺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