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縱捏了捏楚照月的手,看向陶公公,道:“楚曼兒一人之言,不足為信。照月與我已經拜堂成親,便是丁家人。楚家有人身亡,我夫婦二人愿意竭力奔走,尋找真相,卻絕不允許她人污蔑!”
陶公公道:“雜家也很好奇,為何五小姐剛出門,六小姐就攔路喊冤。這不,人啊,雜家帶來了。你們姐妹之間,有話說開就好。來人啊,請六小姐過來。”
楚曼兒紅著眼睛,快步走進喜堂,看見楚照月時,氣得渾身發抖,于是,她一頭扎入楚玥璃的懷里,哭道:“三姐!三姐!你要為姨娘做主啊!姨娘被五姐姐活活兒逼死了,她怎么就那么狠的心吶!”
楚玥璃真不覺得楚曼兒和自己有交情可以讓她到自己懷里哭泣,于是沉著臉,向后退了半步,道:“平時你五姐姐對你最是友善,你如此指責她,若是有理有據也就罷了,若是無理取鬧,楚家也容不得你!”
楚曼兒吸了吸鼻子,一臉倔強地道:“曼兒知道你和五姐姐關系最好,但是,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誰也幫不了誰,總歸不過一個理字。”
楚玥璃見楚曼兒執意鬧騰,便道:“好,今天大家都在,你就說說,你的理。說不明白,我們回府去好好兒說說,總得讓你知道何為規矩。”
楚曼兒有些怕楚玥璃,于是垂眸避其鋒芒,不停垂淚道:“今天一早,送了五姐出門,我就去尋姨娘說話。結果,姨娘吞金自盡了!我到的時候,姨娘還有口氣,讓我不要招惹五姐,說她死了,五姐心頭的恨也就消了。”楚曼兒瞪著布滿淚水的眼睛,看向楚照月,突然尖身吼道,“姨娘哪里對不起你!?你小時候,還是姨娘搭把手,照顧的你!你好沒良心啊!”
楚照月再也忍不住,直接掀了擋著臉的珍珠串,道:“徐姨娘為了得寵,陷害我娘和別人有染!將我娘逼至瘋癲!我娘生下我后,精神恍惚,徐姨娘便將我抱到她那兒去養。我娘親見不到我,徹底瘋了。她把一個木頭做的小娃娃當成是我。那日在紫藤閣外的水井里打撈出來的木頭娃娃,為何會斷裂?!就是你娘將其摔斷的!我娘把那木頭娃娃當成女兒,她以為娃兒死了,所以她也不要活了。她把自己吊死在北角小屋了!這一切,都是你娘做的!”
楚曼兒搖頭道:“不!你瞎說!你一定在誣陷我娘!我娘最是心善不過,不然……不然豈容你長大成人報復她?!還有,對,還有,是誰和你說了這些的?那人一定是挑撥離間!你你……你竟因此,活活兒逼死我娘!你還我娘!”哭著喊著,就撓向了楚照月。
丁縱將楚照月拉到身后。
楚玥璃曉得丁縱不好對楚曼兒動手,便一把將其薅了回來。
楚曼兒趁機坐到地上,一副被打壓的可憐模樣,喊道:“陶公公,我娘死的好冤啊!”
楚照月道:“你喊冤,那我娘死得豈不是更冤?!”
楚曼兒道:“你空口無憑,拿出證據才好。”
楚照月不想把此事牽扯到別人,于是道:“事情過去多年,哪里還有證據?!”
楚曼兒哭道:“一條人命,就這么沒了,你卻連證據都沒有,就逼死我娘……”
楚照月冷冷一笑,傲然道:“今日我出嫁,終于可以脫離那個臭不可聞的地方!我為娘報仇雪恨,問心無愧!”
楚曼兒立刻道:“公公、公公,你看,她承認了!”
陶公公道:“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