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嚇壞了,磕磕巴巴地回復道:“公公……陶公公……開玩笑呢嗎?”
陶公公閉上眼,道:“雜家和你有何玩笑可開?雜家最后問你一句,那些詩,果真是你作的?”
楚大人知道問題出在詩上,被陶公公這么一問,也有些心虛。不過,他已經在皇上面前顯擺過,如今說不是自己所為,那是有欺君之罪的。思及此,楚大人只能硬著頭皮道:“是!是下官所作。不過……興許也曾聽別人有過一兩句類似的吟誦,在心里改動一二,也說不準。敢問公公,是如何曉得最后一句的?可是下官搶了公公的風頭?若是當真如此,真是罪大惡極了!公公,不如先把下官放出來,一切好說好說啊……”
陶公公冷笑一聲,道:“好說?雜家看不好說。楚大人把雜家當成幼童,可以隨意哄騙?既然楚大人不打算說實話,那雜家就請大人見識一下何謂手段。”
有兩名黑衣人上前,掄起一塊扎滿細釘的木板,照著楚大人的身體就拍了下去。
楚大人頓覺全身都在痛,鋪天蓋地都是痛!那種痛,令人恐懼,因為你不知道它下一次會落在哪兒。楚大人只能一邊拼命哀求,一邊護著頭和臉:“饒命啊!啊!公公!公公!饒命啊!下官錯了,錯了!那些詩是雜家抄襲……啊……抄襲別人的!不是下官所作!饒命啊……”
陶公公抬手,兩名黑衣人停手。
陶公公問:“你抄襲誰的?”
楚大人支支吾吾,又說不清楚了。麻袋漸漸被鮮血滲透,其中還夾雜著一股子尿味。
陶公公道:“楚大人果然硬氣。咱們也不好讓人小瞧了,得,再服侍楚大人一個回合吧。”
楚大人立刻哭喊道:“饒命!饒命啊!公公,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沖著咱們兩家曾訂過親,公公就不能這樣打死我啊!”
陶公公挑眉,道:“楚大人還記得與春家訂過親?!那為何當日我尋到楚府,求楚大人幫忙為春家伸冤時,你卻不肯相見?”
楚玥璃終于明白,為何陶公公總盯著楚府了,感情兒,還有這茬。
楚大人微微一僵,努力轉動腦子,回道:“不不不,不是下官,定是下人沒有學明白話。若知道春家嫡子尚在人間,下官……下官無論如何都……”
陶公公問:“如何什么?如何將我殺死,好不受牽連?楚大人,你這個人吶,真是……豬狗不如。”
楚大人被如此貶低,也有些怒火,底氣不足地道:“下官也是朝廷命官,你竟然私自用刑,也不怕皇上責罰?”
陶公公回應楚大人的,是一聲毫無聲音的冷笑,以及抬了一下食指。
血淋淋的麻袋被提起,楚大人驚慌失措地喊道:“干什么?!干什么?!我錯了!錯了!公公饒了我,饒了我吧!我我我……我把楚玥璃現在就嫁給你!若一個不夠,我把曼兒也一起嫁給你!”
陶公公道:“不是自己生的,還真就不心疼啊。”
楚大人一直在喊,沒聽見陶公公的話。楚玥璃聽見了,明白陶公公的意思。果然,陶公公將楚大人當成了“奇人異士”。看著楚大人被拖下去,楚玥璃頓覺通體舒坦。
大廳里,雜言問:“公公,可要直接處理干凈?”
陶公公略一思忖,回道:“先關起來,詢問清楚。”
雜言應道:“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