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地痞勾肩搭背地走來,邁著搖搖晃晃的步伐,正要去窯y子z里轉一轉,樂呵一下。結果,看見了陳笙。
三個人對視一眼,起了異樣心思,想要尋求一點兒刺激。要知道,在窯y子里,男人可比女人金貴得多。
三個人做賊心虛,架起陳笙,拉到避風處,就撲了上去。
結果,卻觸碰了陳笙的傷口,令他清醒過來,抬頭看了三人一眼。
這一眼,嚇得三個人差點兒將他丟地上去。那張臉是真嚇人,那眼神是真狠。本想就這么算了,偏偏有人不肯。更甚至,那人掏出自己打磨的小刀,直接就割開了陳笙的衣褲……
太監!竟是太監!
三個人都愣了。
這年頭,太監都是宮里的,普通老百姓誰敢招惹啊?!
三個人嚇壞了,就要跑。偏偏,腿腳變得不那么靈光起來。
陳笙伸出手,抓住割他衣服的男子,順手奪過他手中的小刀,緩慢地將他處以割喉之刑。
鮮血噴薄而出,嚇壞了另外二人。
陳笙探出頭,看向二人,那眼神簡直如同惡鬼。且,是一個剛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果,不但手指染血,滿身滿臉都是血,就連眼神之中也透著濃濃的嗜血之色。
溫熱的血,讓陳笙覺得不那么寒冷。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都變得溫暖起來。那種遲緩到無法思考的腦子,又因為嗜血而運作起來。
他飛出一刀,解決了一人性命,然后,沖著另一人勾了勾食指。
那人已經嚇得尿了褲子,卻……不敢逃。他跪著,爬向陳笙,想要求饒。
陳笙直接擰斷了他的脖子,動作干凈殘忍。
他從第二位死者的脖子上拔出小刀,活生生挖出自己胸口的斷箭,插入到那人的眼珠里。
做完這一切后,他離開了這個骯臟的小巷子,回到了詭都府,洗漱過后,換上干凈的衣物,命人取回自己的面具,一邊撫摸著,一邊吩咐道:“多眼,去把這份禮物送給顧喜哥。”
多眼雖沒了舌頭,也只剩下一只眼睛,對陶公公的真心,卻是從來沒有變過。
他拿走陶公公放在桌子上的錦盒,悄然離開。不問因由,不問結果,不問對與錯,只要是陶公公吩咐的,他就會拼了性命去做。
甚至,他看見陶公公的臉被毀容,對出手之人可謂是恨之入骨,卻并沒有因此減少一點兒對陶公公的崇拜之情。他覺得,哪怕陶公公的一根手指,都是任何人比不了的。
多眼匆匆趕到顧府,將錦盒放在了顧喜哥的床頭,便悄然離開了。
顧喜哥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得有些口渴,想要叫丫鬟,卻只是張了張口,又閉上了。她從枕頭下掏出一枚鑲嵌了夜明珠的戒指,將四周照亮,剛要下床,卻發現枕頭旁放著一個錦盒。
顧喜哥不知道這個錦盒是誰送的,但她認識的人中,也就楚玥璃有這種身手。這么一想,她就痛快地打開了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