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公公取回面具,重新戴在臉上,說:“確實有股子賊腥味,得放放,去去味兒。”這話卻是騙人呢。
楚玥璃說:“看來,陶公公對自己的容貌還真是不太在乎。”
陶公公看著楚玥璃說:“若你覺得不適,我倒是可以勉強服下調理一二。”實則,他只是不想讓皇上曉得他恢復了容貌,甚至,比往日更勝一籌。
楚玥璃回懟道:“公公別在我眼前晃悠,我倒是不會覺得不適。”
陶公公笑道:“這一次,可是郡主在邀雜家同行。”
楚玥璃從袖口掏出一片花瓣,給了陶公公,說:“公公可認得這花?”
陶公公見楚玥璃問得一臉嚴肅,接過仔細看了看,終是搖頭表示不認識。
楚玥璃說:“此花名為‘殊荼’,偶爾聞聞倒是提神,若是經常聞,會令人心煩意亂無比暴躁,從而怒火攻心。唯有飲下其根莖,才能驅火去躁,令人清醒三分。”
陶公公看了看手中的小花,噗嗤一笑,說:“按照你這種說法,前幾日皇上所中之毒,便是源于它?”
楚玥璃看著陶公公不語。
陶公公說:“太子是假仁義沒錯,卻不笨,怎么會把這種東西種植在自家花園中?至于古黛,對一草一木的藥性十分精通,又怎么會犯下這種低級錯誤?”
楚玥璃說:“太子不笨,古黛不傻,卻架不住皇上那顆疑神疑鬼的心。若是懷疑的種子種下,就不那么好拔出了。”
陶公公笑道:“原來,你是要埋下禍根。”
楚玥璃點頭:“沒錯。‘殊荼’無色無味,最合適不過。再者,哪怕一根草,都有著不同藥效,單看如何用,怎么說了。”
陶公公問:“憑什么讓雜家幫你?這可是在誣陷太子,可是要掉腦袋的。”
楚玥璃反問:“公公可是怕掉腦袋之人?在我眼中,公公可是一個看熱鬧從來不嫌事大之人。再者,公公不問自取了‘夕間’,難道不應該有所回饋?”
陶公公回道:“戚不然憑實力拿走了‘夕間’,無過;我憑實力取走‘夕間’,怎就成了罪過?”
楚玥璃眸光輕顫,立刻用手捂住了腹部,咬著下唇不語。
陶公公滿眼懷疑之色,問:“怎么了?”
楚玥璃不語,只是抬頭掃了陶公公一眼,眼中隱隱透出三分水色,驚現淚痕!
陶公公從未見過楚玥璃哭,頓覺慌了手腳,立刻撫向她的小腹,問:“可是哪里不舒服?”
楚玥璃有些反胃,咬牙道:“好痛!”
陶公公眸光一冷,懷疑楚玥璃中了毒。他立刻抱過楚玥璃的身子,一手拍向她的后背,要將她剛吃下去的東西逼出去。
封疆聽見楚玥璃的話,來了一個急剎。
楚玥璃一個趔趄,栽進了陶公公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