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回道:“你讓,鏢局的人,盯著太子府。只看見,這些。具體為何,不知。我先來告訴你,再去打探。”說完,就要走。
楚玥璃說:“稍等,我和你一起。”
天亮時,這件震驚朝野的事,鬧得人盡皆知。
原來,陶公公去太子府探查“殊荼”這件事,結果發現“殊荼”已經被拔光。然,更可笑的是,陶公公的人竟然在太子府里翻出了一件做工精美的龍袍。
繡一件龍袍,沒有個三年是無法完成的。由此可見,太子早就包藏禍心。
陶公公拿著罪證去面見皇上。皇上聯想起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只覺得胸口氣血翻涌,再也難以保持冷靜,立刻下令讓陶公公帶人去抓太子和古黛。這一次,他誰都不打算饒過!唯有血,才能讓他冷靜下來;也唯有血,才能保證大宴的尊嚴!
陶公公帶著人重返太子府,意味深長地一笑,說了句:“你輸了。”
太子哪里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他瘋了般咆哮道:“不是我!不是本王!是有人栽贓陷害!”
陶公公用手指夾著飄帶,從上順到尾部,輕輕一甩,瞇眼笑道:“太子,成王敗寇,這個道理你若不懂,輸了也不冤枉。”
太子砸了所有能砸的東西,狀同瘋魔。
陶公公始終挺直腰板靜靜而立,如同一面勝利的旗幟,甚至有些招搖。他說:“太子不用喊冤,肖慶已經認罪伏法,承認是太子命他找繡女私偷繡龍袍。且,那些繡女的埋骨處,還有跡可循。”
太子一僵,手中的瓷器掉落地上,在腳尖前碎裂開來。他踉蹌著后退兩步,跌坐到椅子上,兩眼空洞無神地望著陶公公,半晌,終是發出一聲滲人的嚎叫聲,如同夜鶯啼血。
直到這一刻,太子才明白過味,知道自己被人設計了,且……不在眼下,而在很久以前。太子苦笑道:“肖慶啊肖慶,我被你害得好苦!你到底是老四的人,還是老六的狗?!”
陶公公說道:“太子,請吧,皇上還等著呢。”
太子的眸子一顫,問:“公公,父皇……何意?”
陶公公十分詭異地一笑,回道:“皇上最近性子暴躁,已經接連殺了幾人。太子的古側妃又把手抻得那么長,敢動小皇子。太子,你說,皇上會如何待你?雜家不好多說,太子好自為之。”
太子的手哆嗦起來。皇上的殘暴,他早就心如明鏡,只是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落得這樣一個悲慘的結局。有了小皇子,他就顯得不那么重要了。以皇上的心狠程度,即便留他性命,也是一輩子被監禁的命運。
陶公公決定給予太子最后一擊。他說:“哎呦,這古側妃求雜家網開一面,讓她見一見六王爺。哎……太子,你說,這事兒老奴是否能應?”
太子的眸眼一僵。
陶公公繼續道:“這可是古側妃第二次求雜家。第一次是什么時候來著?哦,是在嫁給太子之前,求雜家幫著在皇上面前美言兩句,好讓她能嫁給六王爺。嘖嘖……想不到啊,古側妃對六王爺真是深情不壽,都到了這節骨眼上,還惦記著呢。”微微一頓,“雜家到門口等太子。太子,整理一下吧。畢竟這么好的衣袍,今后是穿不到嘍。”陶公公從屋里退了出來,給太子一個自己想想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