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指腹痛如絞,全身抽搐起來,眼?和鼻??開始向外流血,樣子十分駭人。
陶公公繼續說道:“哎......瞧你這樣子,就算扔給狗,狗都不稀罕吃。得,找個地方,挖坑埋了吧。”
八指倒地,氣絕而亡。有人上前,將他拖走,掩埋。除了扛轎的人,所有人都跪下,發誓
效忠陶公公,絕無二心。陶公公笑了,沒再言語,只是挑了挑
手指,讓人繼續前行。效忠這種話,也就騙騙?吧。他總會對皇上表忠心,實則呢?呵......
軟轎在私宅?口停下,陶公公一手托著毒酒杯,獨自一個人,推開沒有落栓的大?,走進院中,留下其他人在?口候著。
楚玥璃知道,白云間今晚定會想方設法來?她,所以早早打發了封疆等人,眼巴巴地等著白云間。不想,等到的是
陶公公,以及一杯被他托在手心里的酒。
陶公公十分自然地坐在椅子上,將毒酒放在桌子上,這才說道:“郡主上了妝,顯然在等人。郡主猜猜,驚喜和驚嚇,哪個來得更快?”
楚玥璃掃了眼陶公公手中的酒水,說:“?到公公,自然是驚嚇來得更快。”
陶公公卻取下面具,垂下眼瞼,緩緩勾唇一笑,自嘲道:“在你心中,雜家永遠是不被人喜的惡人。”看向楚玥璃,“無論是陳笙,還是春冉之,都比不過一個白云間吧?”
楚玥璃坦誠道:“喜歡一個人,是沒有可比性的。正如有人喜歡紅色,有人喜歡綠色,偏生我喜歡黑色。不是紅綠不好,而是不喜歡罷了。”
陶公公點了點頭,表示了解,緊接著豁然一笑,指著毒酒說:“你猜,這是什么?”
楚玥璃問:“都聞到酒味了。不過,想來你也不會那么無聊,大半夜的送一杯酒給我。”
陶公公回道:“沒錯。這是皇上賞的一杯毒酒。你不喝,便要讓我喝。楚玥璃,我再問一遍,若我不是太監,是否也不如白云間?”
楚玥璃的眸子顫了顫,回道:“無論是陶公公、還是陳笙,或是春冉之,都無需和白云間比。他只是一朵花,入了我的眼罷了。”
陶公公呵呵一笑,略帶苦澀和嘲諷味道,問:“今時今刻,你都不愿意哄哄我。哪怕,為了讓我喝下毒酒,放你離開。”
楚玥璃笑道:“我從來不知道,公公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公公若是為了我,就喝下這杯毒酒,那公公一定不是公公。”
陶公公端起酒杯,莞爾一笑,說:“也許是陳笙,也許是春冉之,總有人要做些傻事,誰在乎呢?”
楚玥璃不動,只是看著陶公公。陶公公舉杯,做勢要一飲而盡。楚玥璃的呼吸一窒,明顯帶上了緊
張。陶公公將酒杯離開嘴唇來,你不忍。”楚玥璃恢復如常,說:“公公,很多
事不是非黑即白,想來你也不是一位喜歡卑躬屈膝給人當奴才的人。若皇上讓你死,你就逆來順受,連我也要瞧不起你了。”
陶公公呵呵笑了起來,聲音聽起來還挺愉快。只是,突然之間,他眸光一冷,說:“君要臣死,臣如何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