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學校門口,保安亭有保安,進出有老師學生,過往還有行人,夏可望這一喊,眾人紛紛側目。
夏雨潤冷眼一瞪,警告道:“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讓開!”
“我就不讓,你瞪什么瞪,怎么,心虛了?今兒個我要不趕來,你是不是明天直接睡到他宿舍去?”
這好歹是校門口,吵起來影響不好,對夏雨潤來說,這里是一個神圣的地方,她不希望因為自己,而給學校帶來任何不好的影響。
她窩著火,憋著氣,硬不理睬她,對出來看情況的保安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后繞著道走了。
夏可望緊跟在后,邊追邊罵:“夏雨潤,你別以為悶聲不響我就拿你沒辦法,你在我家裝腔作勢討巧賣乖也就算了,還敢到學校勾引澤一?我告訴你,在我家礙著媽媽我不好揭穿你,在外面可不一樣,我非把你這張狐貍精的面孔撕爛不可。”
夏雨潤在前面走得很快,夏可望在后面追得很急,各種污言穢語噼里啪啦地從她嘴里冒出來,引來了不少路人的側目。
就在這時,宋澤一從學校里出來,他是出來追夏雨潤的,忘了說一件事。他一跑出校門,就看到可望正追著前面的雨潤,他趕緊追了過去。
“你還妄想抓我坐牢?呵,真是笑話,你以為就憑一個混混頭目就能治我的罪?就能挑撥我和爸爸媽媽的關系,就能挑撥我和澤一的關系?呵,你別白日做夢了。”
“還有,大概是時間久了你忘了,那我不妨提醒一下你,你在酒店被牛郎破了身,還懷過牛郎的孩子,你覺得宋家能看上你?我呸,你這么臟,宋家嫌棄你都來不及!”
夏雨潤突然停住腳步,猛然回頭,兇狠地瞪著她。
這一回眸,夏可望沒來由地打了一個冷顫,往前邁的腳被動地回縮了一下,“干什么?我哪句話說錯了?!”
夏雨潤定定地看著她,質問道:“你怎么知道……他的身份?”
夏可望斜嘴一笑,冷哼一下,故意往她的傷口上撒鹽,“呵,我不知道啊,我猜的,我有沒有猜對呢?那個牛郎技術一定很好吧?”
夏雨潤心寒至極,這段讓她痛徹心扉的往事,夏可望竟然當做玩笑來調侃她,奚落她,傷害她,她真是忍無可忍。
然,她的余光突然看到了正朝她們走來的宋澤一。
宋澤一朝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走得很慢,很輕,最后靜靜地停在了夏可望的身后。
夏雨潤默不作聲,本來想反駁的話,一股腦全都噎下了肚子,既然是你自己找上門來,那我就不阻止你原形畢露了。
“我跟澤一可是有婚約的,宋叔叔都跟爸爸商量好了,等我和澤一畢業就結婚,然后再一起出國深造,我是他們宋家鐵板釘釘的兒媳婦,你就別妄想了。”
夏雨潤不做聲,只是頗為同情地看了后面的宋澤一一眼,作為朋友,她想讓他自己看清楚夏可望的真面目。
夏可望這些日子憋屈得很,盡管警方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她與打砸敲詐案有關,但是,澤一對她的態度明顯不一樣了。
還有夏宇濤,現在似乎也不怎么搭理她,不像以前那樣相信她了。
她在家里步步謹慎,時時小心,不但要把爸爸媽媽哄開心了,還要在媽媽面前假裝很關心夏雨潤,她可憋屈了,憋得她胸口悶,憋得她晚上都睡不好。
這一下,罵得痛快啊,她要把這段日子所受的委屈和憋悶,全都發泄出來,她完全沒有發現宋澤一此時正站在身后。
“呵,秦渝月確實喜歡你,畢竟是她把你養大的,那又怎么樣,她能做主嗎?夏宇濤要把你趕出家門,她還不是只有哭的份?夏雨潤,在你三年前未婚先孕的時候,你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夏家不會要你,宋家更不會要你,你注定了只能跟葉英潦倒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