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燕白了他一眼,念叨道:“但凡你爭氣一點,我都不用這么卑微,現在我們已經成功了第一步,可千萬不能前功盡棄。”
“是是是,要不要我把司然也喊下來一起幫忙?”
“要,趕緊叫她下來。”
漸漸地,太陽已經挪到了西邊,漫天的晚霞嬌紅似火,金黃色的余暉灑滿了整個庭院,大樹上的知了盡情地歡唱著最后一曲,好不熱鬧。
聽到外面的汽車聲,久等的鄭燕最后看了一眼餐桌,保證萬無一失之后,整一整身上的圍裙,才跟著丈夫和女兒出去迎接。
傅司辰和傅司然站在最前面,鄭燕挽著丈夫,緊跟在后,唯有夏雨潤,從夏家回來之后就怏怏不快,一直站在最不顯眼的角落里。
一行三輛加長型的豪車緩緩開進來,停下,開門,首先出來的人,正是葉英。
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葉英如同脫胎換骨了一般,余暉之下,她身穿一件墨綠色的真絲連衣裙,頭發染成了栗子色,大波浪的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上,色彩瑩潤,光澤度飽滿,一低頭,一抬眸,風情萬種,柔媚萬千。
夏雨潤揉了揉眼睛,往前走了兩步,看得目瞪口呆。
同樣目瞪口呆的,還有鄭燕。
聽說葉英只是一個在醫院當護工的單親媽媽,想來也不會出挑到哪里去,可是,沒想到啊,這狐媚子果然得有狐媚子的資本,這相貌身材首先得過關。
鄭燕看了看自己,為了低調,她刻意換了一件黑色的衣服,頭發也沒怎么弄,還系著圍裙,相比之下,她簡直土到家了。
再一看傅彥正,眼睛都看直了,這是該有的眼神嗎?她猛地用手肘敲擊了一下他,低聲訓道:“看什么?!”
“咳……”傅彥正差點喊出聲。
葉英掃了大家一眼,不忙著打招呼,而是伸手扶老爺子下車,“都等著你這個老祖宗呢,慢點啊。”
終于,傅老爺子下車了,他頭戴一頂草氈帽,還戴著最新潮的墨鏡,身上穿的是與葉英同料同色的真絲短袖衫,有款有型,那精神抖擻的樣子,六十歲的老頭子都不如他年輕。
不但如此,老爺子連拐杖都丟了,葉英說是扶他,其實是挽著他,兩人站在一起,竟然有一種意外的和諧。
“爺爺。”
“爸。”
“老爺子……”
大家齊齊圍了上去,恭迎老爺子回家。
傅家昌挺直了腰板,掃了眾人一圈,最后視線落在了傅彥正身上。
傅彥正怕老爹那是骨子里就怕,他不禁哆嗦了一下,彎著腰,禮貌地笑著說:“爸,您這一路辛苦了,鄭燕做了一桌好菜,就等著你回家。”
鄭燕在一旁附和道:“是啊爸,我問了家里的老廚子,專門做了幾道您愛吃的菜。”
傅家昌久不回話,兩夫妻戰戰兢兢。
夕陽西下,就這片刻的功夫,天色已經暗了好些,白日里的熱氣也下降了好些,習習微風吹來,竟然還有一絲絲的涼意。
后面,楊叔安排下人將車上的行李搬進屋,三輛車,一輛載人,兩輛載行李。
老爺子往后吩咐道:“新箱子不用搬上去,先放倉庫。”
“是。”
鄭燕心里好慌,成敗就在此一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