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雨潤,雖然是自己步行進出的,但每每進門,也有人在門口接應,卑躬屈膝地向她問好。
夏可望越看越眼紅,越看越想不通,她從小跟著葉英過著三餐不繼的窮苦生活,被養父虐待,被同學嘲笑,她百般算計才和夏雨潤對調了位置,才當上了夏家的大小姐,才過上了衣食無憂的富足生活,怎么才三年,葉英就帶著夏雨潤升格成了傅家的人?
傅家,那是江城乃至全國最頂尖的貴族門戶,夏家連傅家的門檻都夠不上啊。
她原以為一個鐵哥就足以將夏雨潤踩在腳底永不翻身,可沒想到,夏雨潤不但把鐵哥送進了監獄,還差點把她也送進監獄,還讓澤一跟她分了手,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現在,夏宇濤和秦渝月也不像以前那么疼愛她了,夏家的下人們還都在她背后議論紛紛,她在夏家過得小心翼翼,一點都不輕松。
反觀夏雨潤,連壽宴這么大的場合都可以盛裝出席,可比她耀眼多了啊。
夏雨潤穿著那么優雅的晚禮服,打扮得那么漂亮,一定會吸引到那些富家公子哥的目光,能跟傅家攀上關系的,非富即貴,哪怕被家族勢力最弱的公子哥看中,她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如果沒有交換位置,那么,能參加傅家老爺子八十大壽的人就是她了,能在壽宴上受到青睞的人,也是她了啊。
夏可望握緊拳頭,一下一下,狠狠地暗砸著桌子,嘴里不甘地低語:“為什么,老天竟然對夏雨潤這么偏心,什么好事都被她占盡,為什么?!”
郭宋看她意難平的樣子,反而笑著調侃一句,“寶貝,你不是還有我呢么?”
說著,郭宋站起身,坐到了她的旁邊,還肆無忌憚地親熱起來,“以前只能偷偷摸摸,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多好啊,我一定好好疼你。”
夏可望冷漠地推開他,“公眾場合,請注意你的言行舉止。”
“好好好,那今晚你就別回家了,跟我去開房。”
夏可望又拒絕,“不行,我爸我媽對我已經有意見了,我不能夜不歸宿。”
“拜托,都大學生了,還有門禁?”
“夏家的家教很嚴,不是我想干嘛就干嘛的。”
“切,沒勁,早就說了讓你暑假搬出來跟我住,跟家里隨便撒個謊就行了,現在倒好,比你上學期間還要不方便。”
夏可望側過頭看著他,郭宋比她大15歲,一個36歲的離異男士,穿著隨意,不修邊幅,還有些中年發福,可是她剛認識他的時候,他也是一個清秀俊逸的翩翩少年,是所有少女幻想的理想型。
那時候,青春懵懂的她也曾經想過,要跟他一輩子在一起。
然而,不過是她年少無知的想法罷了。
她和郭宋,只是各取所需,他需要她年輕的身體,她需要他背后的勢力。
他們這段不正常的關系已經維持了八年,彼時她還未成年,他還有家室。
八年前,也是這樣一個酷暑,鐵哥帶著底下的人上門討債,葉英不在家,孫友崢這個畜生正在對她行不恥之事,做到一半,鐵哥一伙人就闖了進來。
孫友崢這個慫貨直接從二樓的窗戶跳了下去,把弱小無助的她留在家里。
鐵哥踢開了房門,那幫畜生看到家里只有一個小姑娘在家,楚楚可憐的樣子,特別惹人憐愛,他們竟然起了歹心。
就在她快要絕望的那一刻,郭宋出現了,不但把鐵哥一伙人打發走,還脫了身上的白襯衫給她披上,還說——“別怕,以后我會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