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明白的事情,現在豁然開朗。
夏可望和郭宋有染,郭宋是郭家錢莊的少東家,郭家雖然家道中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能養鐵哥一伙人。三年前夏可望在的時候,有了郭宋的照拂,鐵哥自然客客氣氣,這三年夏可望不在,隨便交待鐵哥一句,就可以讓她活得如同螻蟻。
鐵哥因為當街打砸宋澤一的車,至今都在監獄里蹲著,這件事這么明顯就是夏可望指使的,鐵哥卻一口咬定不認識夏可望。
夏雨潤越想越覺得可怕,夏可望連和葉英的母女之情都不要了,這三年,夏可望指使鐵哥對她和葉英趕盡殺絕,這是要置她們于死地啊。
還有葉英,這個被她稱之為母親,并與之以母女關系共處了三年的女人,最苦最難的日子,她都和她一起過來了,可是,她卻依然看不懂這個女人的心。
或許,葉英還是牽掛著夏可望的吧,如同秦渝月牽掛著她一樣。
想及此,夏雨潤端起酒杯,把大半杯白酒一飲而盡。
“誒,你喝慢點,”傅池淵想攔,但已經晚了,“這是白酒,不是白水,你瘋了?!”
夏雨潤笑笑說:“沒事兒,我酒量好。”
在座的只有傅司然不知道她的心事,樂呵樂呵地喝酒吃肉,不一會兒就醉倒了。
傅池淵和凌海川一起將傅司然扶進臥室睡覺,然后,召喚著顧申,“好像東西不夠,顧申,走,跟姐一起買酒買肉去。”
顧申一看桌子,“還有這么多,夠了。”
“不夠,遠遠不夠,”傅池淵使勁給他使眼色,“趕緊的,別讓我過來揪你。”
“哦哦哦,好,馬上。”
顧申跟他們一起下樓了,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傅司辰和夏雨潤兩人,火鍋里咕咚咕咚冒著熱氣,烤盤上滋滋烤著肉,看起來很熱鬧的樣子。
夏雨潤喝多了,雙頰緋紅,眼神迷離,反應也有些遲鈍,她一邊喝酒,一邊笑著搖頭,連聲唏噓,“就算揭穿了她又有什么用,我還是不能回家啊……”她猛然轉頭,定定地看著傅司辰,“你說好不好笑?……呵呵呵呵……”
傅司辰就坐在她的旁邊,眼睜睜看著他們面前的一瓶白酒慢慢變空,他伸出摸摸她的腦袋,極盡溫柔地安撫道:“乖,沒關系,不要為那些放棄你的人而難過,是他們的錯,不是你的錯。”
“說得倒輕松,如果被放棄的人是你,你還會這樣說嗎?”
傅司辰一怔,露出了一抹苦澀的微笑,反問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沒有被放棄過?”
夏雨潤慢慢眨了眨眼睛,想起他說過的關于父母離異的事情,忽而嘴角一揚,“對不起啦,我收回剛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