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望在老老實實地接受了警局和學校的處罰之后,已經被夏宇濤秘密送到了鄉下。
夏宇濤依然在守護著21年前的代孕秘密,他以為只要封住了夏可望的嘴,就可以粉飾太平。
要問他擔心夏雨潤會泄露出去嗎,不,他一點都不擔心,因為他了解雨潤,雨潤不會為了自己而枉顧家族利益。
看,三年了,她還在默默無聞地當一個小透明,說斷絕關系,就斷絕了徹底,就算被高利貸追債到走投無路,也不會拖夏家下水。
他為了家族嘔心瀝血,甚至不惜把自己女兒趕出家門,卻一朝被夏可望毀了個精光,兩個女兒,這一對比,一目了然,他想,他欠雨潤一個道歉。
正想著,秦渝月回來了,他知道秦渝月是去見了雨潤,要是換做以前,他是覺得不會同意她們有來往的。
“宇濤……”秦渝月神色匆忙地跑進來,氣喘吁吁的。
夏宇濤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在他印象中,秦渝月這么著急慌張的情況真的不多,能讓她這么著急的,肯定是出大事了。
他連忙撐坐起來,焦急地問道:“是不是雨潤內傷嚴重,情況很不好?”
他這里所得到的消息,還停留在夏雨潤內傷嚴重繼續請假上。
秦渝月搖著手,連連喘氣,等稍稍緩和些氣息,她慌張的面上又露出了一絲笑容,“不是不是,雨潤因禍得福,過得很好。宇濤,我得到一個非常非常非常震驚的消息,有好,也有壞,你想先聽什么?”
“你跟我還賣什么關子啊,快說。”
“那你可得有心理準備。”
“快說。”
“那個葉瑛,當年懷的是龍鳳胎,是一男一女。”
夏宇濤驚得都說不話來,“那……那……”他大腦一片空白,連要問的問題都組織不出語言來。
“這件事說來話長,最苦的就是雨潤……”隨后,秦渝月就把今天得到的消息統統告訴了丈夫,“所以莊靖亭和夏可望是一對龍鳳胎,莊靖亭才是你的血親骨肉啊。”
“莊……靖亭?”夏宇濤不敢置信,莊家的獨子莊靖亭,從小品學兼優,二十歲剛剛出頭就拿到了麻省理工的金融碩士學位,一學成歸來就創辦了自己的公司,聽說不久之后就要上市了,每個提到莊靖亭的人,紛紛贊口不絕,都羨慕極了莊新業有這么一個出色的兒子。
“真的?”
“是真的,莊董事長不愿接受這個事實,一直不肯做親子鑒定,不過沒關系,莊太太已經和兩個分別作了親子鑒定,證實雨潤才是她的親生孩子,而莊靖亭不是。五年前葉瑛突然帶著可望找來,當時做親子鑒定的時候就應該連同雨潤一起做,如果那時候做了,那時候就發現了。”
夏宇濤有失落也有高興,總得來說,發自內心的高興要多一些,他拉住妻子的手,熱淚盈眶地說道:“這么說來,我夏家后繼有人了?”
“是……”秦渝月一邊撫著他的后背幫他順氣,一邊安慰道,“撇開血緣關系不談,我心里只認定雨潤一個女兒,以后不管你反不反對,我跟雨潤都是要來往的。而莊靖亭,這孩子也還在適應階段,突如其來的打擊對誰都一樣。宇濤,你現在不要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先把身體養好才最重要,夏家會好起來的,公司也會好起來的。”
夏宇濤喜極而泣,他掩著面,覺得很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