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怡好奇地問道:“看什么啊?”
“外面忽然開來了一輛商務車,車里全是玫瑰花,不知道是哪個有錢的公子哥要表白。”
沈嘉怡越發好奇了,“誰啊?要跟誰表白?”
“不知道啊,萬一是我呢?所以我要補個妝,美美地出去。”
“切,你想得到美,說不定是嘉怡的追求者,追她的人一向有很多。”
說著,沈嘉怡也加入了補妝的隊伍,還拉著傅池淵一起。
傅池淵才沒心情關心誰要表白的事,搖搖頭謝絕了,把洗手臺讓給了她們。
她走到洗手間的門口,回頭一看,看著四個年輕女孩湊在一塊兒補妝,不禁感嘆,年輕真好啊,什么都要計較一下,什么都要參與一下,對什么都感興趣,對什么都很積極,真懷念年輕的歲月啊。
她一出去,助理小樊就急匆匆地朝她奔來,“姐,原來你在這,顧總來了,說要找你。”
“顧總?哪個顧總?”
“顧申啊。”
“……”傅池淵哆嗦了一下,本能反應就是后退一步,“他來干什么?”
“送花。”
“花?”想到剛才那幾個小明星說的話,她慌得想躲,“趕緊讓他走,這不是胡鬧么,我這兒是上班的地方,不是表白的地方。”
小樊剛要解釋,顧申人已經朝她走來了,傅池淵驚慌失措,腎上腺素急速飆升,她想立刻找個地洞鉆進去。
“姐,你要的花我已經……”
“誰是你姐,”傅池淵兇著臉打斷道,用巨大的音量掩蓋自己的慌張,“誰要花?我可不要!你別搞錯了場合,這里是攝影棚,不是你能胡來的地方,立刻走,立刻走。”
顧申原以為,只要自己保持平常心,用平時的狀態來見她,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就行了,可惜他錯了,傅池淵比他想象中還要厭惡他。
他心里難受極了,臉上也只剩下苦笑。
小樊見老板不太對勁,立刻上前提醒道:“姐,你弄錯了,這是上個星期我們跟傅總訂的永生花,用來布置新棚的。”
“什么?”
“跟花店訂沒訂到,當時傅總也在,是他動用了自己的人脈關系,才幫我們搞到了一車永生花,夠布置一面墻了。”
“這……”
“姐,你是忘記了,還是壓根不知道啊?”
傅池淵仔細一想,可能,好像,大概,小樊確實跟她提起過這么一回事。
她的慌張,瞬間轉變為尷尬,啞口無言。
顧申嘆了口氣,看著小樊,問道:“搬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