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老爺子從沒表態接受她,她連自己的姓都沒弄明白,是姓夏,還是應該姓莊,但是,老爺子讓她的名字直接進了傅家的戶口本。
“太爺爺騙人,他說你看了信會高興,可是你看了信怎么哭了呀?”
“太爺爺沒騙人,媽媽這是高興的眼淚,媽媽太高興了。”說著,她又翻了一頁,這一頁是圓圓的戶口頁,圓圓有了屬于自己的名字,傅佳禾。
佳禾,家和,家和萬事興。
一目了然,這是老爺子最大的心愿,也是大家最大的心愿。
里面還夾著兩張卡,一張是圓圓的身份卡,一張是專屬于圓圓的銀行卡,卡面有傅佳禾的拼音,卡號帶著圓圓的出生年月日,很有心。
“媽媽不哭。”
“嗯,不哭不哭,圓圓,你以后有正式的名字了,叫傅佳禾,記住了嗎?”
“哦,我叫傅佳禾,記住了,那……我還是圓圓嗎?”
“是啊,圓圓是小名,都是你。”
圓圓饒有其事地說道:“我叫圓圓,是因為我的臉很圓,長大了臉會變尖,那我就叫尖尖了。”
夏雨潤被她給逗笑了,“誰說的呀?”
“嗯……不知道,反正就是這樣的。”
夏雨潤輕吻她的小臉蛋,圓圓對孤兒院和院長媽媽的印象幾乎已經沒有了,偶爾想起一點好玩的事情,也只是那件事,她已經很久沒有提到“院長媽媽”這個稱呼了。
這是好現象,出于一個母親的私心,她不希望圓圓記得那些事。
“如果哥哥也在,那媽媽就太幸福了。”
“哥哥在哪啊?”
“不知道呢……”
圓圓撅起小嘴說道:“哥哥真調皮,整天讓媽媽擔心。媽媽,安娜老師教了我一首英文歌,我唱給你聽好不好?”
“好啊。”
案子終于調查清楚了,在充分的證據面前,傅彥庭、朱倩和霍勇三人,百口莫辯。
八年前的五位傅氏高層,和陳楚洲,之所以會跳樓自殺,還留下遺書,全部都是朱倩和霍勇在背后聯手作案。
首先是朱倩,通過特調的香薰,用氣味的方式,慢慢地給他們下毒,使他們精神萎靡不振,徹底相信自己得了抑郁癥,再是霍勇在最后一步使力,催眠他們留下遺書,然后跳樓,就跟編程一樣,這是一套特定的程序。
至于陳楚洲和郭懷新,本身就有抑郁癥,自己找上門的,他們就更容易下手了。
郭懷新至今未醒,霍勇的解釋是,催眠的時效最多只能維持一個小時,至今未醒,那是她自己不愿意醒來。
那天,又是一個大晴天,盡管已經過了立春,但氣溫依然很低。
傅司辰推著老爺子走在安靜的走廊里,在獄警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探視的窗口。
傅彥庭也被帶到了窗口,幾日不見,傅彥庭整個人都頹廢了不少,頭發凌亂,胡子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