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辰把她的腦袋調到正確的角度,她一下就看到了,就在飄窗臺上,地毯邊緣,被紗窗簾蓋住了一半。
那是一個深紫色的正方形錦盒,看錦盒的大小,她已經猜到里面是什么了。
說實話,傅司辰這個人,追她的時候吧還有幾分霸道總裁的樣子,在一起之后就是一個工作狂,跟浪漫沒有一點關系,就連送東西的方式都這么的沒創意。
上一次他用這種直男的方式送她的東西是一枚鉆戒,這一次,大概是項鏈沒跑了。
傅司辰拿起錦盒,慢慢打開,“很簡單的款式,適合你在學校里戴著,來,給幫你戴上。”
那是一條細細的鎖骨鏈,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他試了好幾次才戴成功,他吻著項鏈,鄭重地承諾道:“以后不管發生什么事,我們一家四口絕不會再分開。”
“新的一年,我們要把爺爺照顧好,把孩子照顧好,我把我的工作做好,你把你的學習做好,我們還要把婚禮辦好,我要風風光光地娶你進門,還要圓圓和羅西當我們的小花童,我們一家四口,一起結婚。”
他細細地吻著她,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好聞,又令人沉醉。
“喝醉了?”
“喝了,沒醉,想跟你說說心里話。”
“呵呵,好,那你多說一點,我愛聽。”
“我不是光嘴巴上說說而已,我會做給你看的。”他開始胡來,力道也沒了分寸,又勇又急,“雨潤,以后再也不要說夏家不要你,莊家也不要你,你是我的,不是他們的,就算他們要你,我也不會給,我可是很霸道的,我想你只屬于我一個人。”
飄窗沒有拉窗簾,只有一層薄薄的紗簾,夏雨潤有些擔心,慌慌張張地要去拉窗簾。
“看不到……”傅司辰一笑,什么都愿意遷就她,他將她抱了起來,移到了地毯上,火熱繼續。
……
大年初一,正當大家高高興興拜年做客的時候,鄭燕卻在家里咨詢做試管的事情。
“何醫生,你哪天在醫院,我想做個全面的檢查,看看自己的身體還能不能懷孕。”
“好的好的,那就初六再見,新年快樂啊。”
掛了電話,鄭燕一看到在客廳里瞎晃悠的丈夫,就沒來由地心煩。
傅彥正聽到了她剛才的電話,問道:“什么懷孕,你還想懷孕啊?”
鄭燕白了他一眼,沒回答問題反而斥責起來,“傅彥正,我跟你說了以后多鍛煉身體,這一上午你光癱在沙發里看電視了,怎么不下樓去跑幾圈?”
傅彥正也沒好氣地回應她,“還想老蚌生珠吶?行了吧,就別折騰了,咱都這歲數了,升不了了。”
“不是懷過么?”
“那不是又留了么?!你的身體已經不適合生育了,懷了流,懷了流,更傷身體。”
鄭燕越想越不甘心,“不行,傅司辰是你兒子你當然不著急,可他恨慘了我,老爺子一死,整個傅家都是他的,他容不下我的。”
“你不是還有我嗎?”
“你算個屁,好好一個大少爺被親爹趕出家門二十年都不能回,就你這種窩囊廢,我還能指望你?!”
傅彥正怒吼一句,“大過年的你非要吵架是不是?!”
鄭燕委屈得直掉眼淚,“我原以為有個兒子傍身我的晚年能有保障,誰知道他這么不爭氣都沒活到出世,然然這死丫頭胳膊肘總往外拐,跟傅司辰一個鼻孔出氣專門來氣我,她比你有眼光,知道要巴結著有權勢的親大哥。那我呢,我巴結不上他,如今我只能生個兒子出來,在老爺子死后多分一點遺產。”